了田豐那深沉而有倔強的面孔。
張固也點頭道:“此計大妙,先生真是智計百出,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郭嘉看了張固一眼道:“油嘴滑舌!你以為敵人就會輕易上當嗎?若是我沒有猜錯,袁紹派來的人在鄴城的落腳點肯定在沮授那裡。我裝死的事情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他。”
張固還未想明白,陳到卻是想明白了,他頓悟道:“先生說得有理。”
張固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道:“沮授的厲害我知道,可是現在和袁氏家族合作的為什麼不可能是其他的世家大族呢?他們不是也和袁紹的關係不錯嗎?”
郭嘉聞言冷笑道:“世家大族看中的是利益,誰能讓他們權力更大他們就聽誰的。袁紹現在已經實力大減。他們即便是不想歸順主公,也不會支援袁紹的,充其量就是個觀望態度。但沮授不同,這人死心眼之極。而且極重友情。他的老朋友田豐在袁紹那裡出力。沮授豈有不管之理?”
張固也恍然。
而這時郭嘉也終於抽出時間來轉頭看向荀攸問道:“公達你有何擔憂?”
荀攸皺了皺眉開口道:“奉孝,主公如今如何能夠攻伐冀州?如今主公手上的實力如何支援多方作戰?”
郭嘉聞言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如今袁紹在主公身後隱隱成威脅,主公定然是不可能在陳留繼續困守下去。冀州必然是主公的目標,只是看主公的態勢即便不佔據冀州也必然要以冀州為跳板。所以謀奪冀州是必然的。”
荀攸嘆了口氣點頭示意瞭然。
而後郭嘉對陳到道:“你還是出城去問問我們的人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令我處於一種假死狀態,可以騙過那些懷疑的人,說不準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試探。這事情越快越好。”
陳到才要說話,敲門聲起,只聽見門外張夫人的動人聲音響起:“陳將軍,請開門。”
郭嘉對著一臉愕然的陳到苦笑道:“誰說我算無遺策?我這就說漏了一個人,我裝死的事情瞞不過張夫人的。”
陳到聞言一愕,點頭苦笑道:“先生說得對,這事情終是瞞不過她,若是先生真的死了,只怕第一個衝過來的就是這個張夫人了吧?”
荀攸卻是不明所以,還以為郭嘉和這個張夫人有一腿呢,才待說話,郭嘉淡淡道:“叔至你去開門吧,我自有辦法應付她。”陳到點頭起身。
房門開啟,張夫人那懾人心魄沉靜甜美的聲音傳了進來:“陳將軍,奴家是來看望郭嘉先生的。方便嗎?”郭嘉聞言和荀攸不由得相視苦笑。
陳到也點頭對張夫人道:“先生已經恭候夫人多時了,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勞動甄宓小姐的芳駕。”原來站在門外的竟然是母女兩人。
腳步聲起,顯然是陳到讓出身來令母女兩人進屋來,同時還傳出了甄宓的嬌哼聲:“真是難得,這人世間居然還有咱們兗州第一軍師想不到的事情呢!而且還是我這個小女子令郭先生出人意料,那我是不是應該敲鑼打鼓大排筵宴痛哭流涕表示慶祝一番呢?”語中充滿諷刺之意。
郭嘉這段時間以來早就和甄宓嘻笑怒罵慣了,知道甄宓嘴上雖然厲害,但是其實非常擔心自己的傷勢,此刻聞言笑道:“呵呵,宓兒小姐到此來郭嘉還真是想不到呢,記得宓兒小姐前些天在宴會上還說郭嘉早死早利索呢!怎麼今天反倒關心其國家的生死來了,哈,我明白了,宓兒小姐此來不是關心郭某人的傷勢,而是看看郭某人的箭傷是否嚴重到可以傷中不愈的程度,若是隨了小姐的心意。那天下就從此太平了。”
“太平你個大頭鬼!”此時,甄宓和自己那年輕的好像是姐妹的母親走了進來,前者瞪著美目看著此刻正斜倚在床邊,沒有絲毫要起來一絲的郭嘉,嬌嗔道。張夫人慈愛的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輕責道:“宓兒休的胡說,郭嘉先生畢竟有傷在身,勿令先生過於費神說話。”
郭嘉看了此刻站在母女兩人身後的陳到一眼,後者領悟到郭嘉交給自己的任務,連忙一拉剛才因為張夫人和甄宓的到來而站起身來、此刻已經因為兩女的蓋世容貌而目瞪口呆地荀攸。後者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大感尷尬。忙和陳到一起向三人告辭,紅著臉和陳到走出房門。
才一出門,一張紅臉的荀攸這才魂魄歸竅,對陳到搖頭嘆息道:“早就聽說冀州第一美女洛神甄宓的大名。更聞聽其母也是人間罕有的殊色。沒看見前。怎麼也想不到這人世還有一對如此美麗動人的母女花,簡直叫人不知身在何處呢!”再三為之讚歎。
此時兩人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