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嬴泉走上前來,輕輕的捉住了葉玉閣的劍刃,輕輕的移開。
“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嬴泉輕聲說道:“莫非葉兄的佩劍就是名劍秋霜麼?”
“嬴兄認得此劍?”葉玉閣臉上露出了一股自得之色,身為一個劍客,自然希望自己擁有一把好劍!
而葉玉閣手中的這一把秋霜便是一把難得一見的好劍,只是在他的手中,不曾再次揚名罷了!
“以前不認得,今日算是見識了!”嬴泉看著劍身上,流光劃過,在靠近劍柄的地方,有微微一個突起。
嬴泉認得是秋霜二字,故而猜測到,想不到果然是此劍。
此劍當年曾經歸唐朝時期有名詩劍仙李白所有,只是後來不知所蹤,想不到在葉玉閣的手中!
“貧道相信吳用。”嬴泉看著輕輕將架在吳用脖間的寶劍移開,盯著葉玉閣的眼睛說道。
第二百二十三章 自己的未來,真的已經註定了麼?
第二百二十三章自己的未來,真的已經註定了麼?
“當年沈存中回鄉的時候,對老夫說過,今日此刻會有一個華山希夷祖師的弟子,喚作嬴泉,路過我這應天學院,果不其然,等到了小友,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范仲淹輕輕的揮了揮手,指向了嬴泉身邊不遠處的一把椅子,示意嬴泉就坐。
嬴泉先謝過,接著說道:“前輩但講無妨。”
“哦!”范仲淹輕輕撫摸了兩下自己的鬍子,微微一笑:“世人皆知老夫已經不在人世,就算是這書院之人,也是稱呼老夫一聲祖師,不知道小友是如何認得老夫的呢?”
“說起來,貧道若是就這樣見到前輩,定然不知道前輩的身份。”嬴泉先是輕輕的搖搖頭,然後才說道:“只是上這階梯之前,眼前無端端的出現了一番幻象,再加上前輩這裡一顧浩然正氣直衝天際,故而大膽猜測。”
“原來如此。。。。。。”范仲淹苦笑了一聲,看著嬴泉說道:“看來那沈存中說的果然不錯,你確實不認識老夫,而是知道老夫的《岳陽樓記》!”
“難道這幻象是前輩故意所為?”嬴泉出聲問道:”前輩的岳陽樓記,貧道通讀無數遍,卻是感觸頗深,最為深刻便是‘若夫霪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這一段。”
“果然!”范仲淹目中突然出現了精光,他之前便感受到嬴泉在他故意營造的幻象之中,在江上漂泊耗費了很長的時間,以至於連第三個場景都沒能好好的體悟,便退出了掙脫了幻象。
當日他接到沈括的訊息,沈括請他幫一個忙!
便是要讓他范仲淹矯正一個年輕俊傑的三觀,這年輕俊傑自然就是嬴泉。
《岳陽樓記》是他的一生的巔峰之作,達到了一個常人無法匹敵的高度,其中的情懷正是抒發范仲淹一生的追求。
他將此文,化入了自身,形成幻象,便是想要用自己的所表達思想,來影響嬴泉!
尤其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卻不曾想到,因為嬴泉早就通讀過了自己文章,並且沉迷於第二場景,導致了後續無法跟上。
“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范仲淹暗中一笑,雖然沒有一次成功,索性嬴泉沉迷的只是第二場景,若是第三場景的話,恐怕才是大麻煩。
在范仲淹看來,這嬴泉之所以對他這第二段敢興趣,身子能沉下心去體悟,便是這第二段說講訴的事情,說道了他的心裡,引起了他心中的共鳴。
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你在害怕,在惶恐!”范仲淹突然看著嬴泉說道。
“前輩說笑了。”嬴泉眉頭輕輕皺著,范仲淹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就感覺自己完全扒開了一般,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不,感極而悲者,你是一個感性的人,但是現實卻讓你不得不理性而為!”范仲淹再次說道:“很多事情,你根本不想做,但是你卻不得不做,因為你在懷疑,你在害怕!”
“我在懷疑什麼?害怕什麼?”嬴泉下意識的問道,連貧道二字也丟了去。
“這些問題你不應該問老夫,應該問問你自己的心,你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能回答!”范仲淹微微一笑,這個孩子,卻是是一塊兒好苗子。
若非他是陳摶老祖的弟子,自己都忍不住動了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