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換鞍、涮洗之事都是沈濤親力親為,等閒人靠近不了此馬,卑職得到此馬之後,倒是派人專門照料過它,可是此馬兇性大發,接連咬傷了數人,卑
職也就隨它就去了,沒想到……這一次差點害到大將軍,全是卑職的過錯,請大將軍責罰!”胡天明悲聲說道。
“是沈濤的坐騎麼?”錢不離看了看胡天明:“呵呵,沒想到是這麼回事,你們都起來吧,是我太心急了,與你們無關。”
閻慶國使了個眼色,錢不離的親衛們都散到了一邊,而胡天明則和他的下屬們一起大聲謝恩起來。
“這匹馬以後就歸我了,可以吧?”錢不離笑道,隨後轉身對程達說道:“我們回去吧,別讓陛下等急了。”
“大將軍,這匹馬的性子……”
“無妨,你看它現在不是老老實實的?”錢不離一副不以為意的神色,“對了,把這匹翻羽也送給我吧。”
“只要大將軍喜歡就好。”胡天明陪笑道。
“那就這樣了,明天再選出一匹好馬送過來,陛下也是非常喜歡駿馬的。”錢不離說完瞄了胡天明一眼,雙腿輕輕一夾,翻羽緩步跑了出去。
程達和閻慶國帶領親衛跟在錢不離的後面,錢不離已經走遠,胡天明的神色陡變,他反手搶過一條馬鞭,劈頭蓋臉的向那幾個牧馬人身上抽去:“混帳東西!誰讓你們把那匹瘋馬帶過來的,老子的命差點毀在你們手裡!混帳!!”
胡天明此刻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錢不離在的時候他不敢發作,現在卻沒有任何顧忌了,今日之事雖然獲得了錢不離的原諒,但肯定對自己留下了壞印象,他的年紀才剛過三十,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只能在馬場主的位置上養老了,這對胡天明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幾個牧馬人硬挺著皮鞭的抽打,胡天明的力氣不小,幾下就把他們身上的衣服抽成了碎片,露出了裡面血淋淋的肌膚,還有一些陳舊的傷痕,胡天明的脾氣有些暴躁,動不動就鞭打下屬,他們捱打都已經成習慣了,只是今天皮鞭的力道要比往日重得多,片刻之後,那幾個牧馬人忍不住發出了慘叫聲,但始終沒有人敢躲閃。
這一邊的閻慶國催馬趕上了錢不離,低聲說道:“大將軍,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你想怎麼樣?”錢不離笑著看向閻慶國。
“末將以為,此事不簡單!應該派人仔細查一查!”
“我說過不查了麼?”
“這個……”閻慶國被噎住了,半晌苦笑起來。
“查是一定要查的,現在可沒有必要打草驚蛇!”錢不離笑道,胡天明的解釋看起來很合理,細細一想不難發現有自相矛盾的地方,馬場之中幾乎人人都知道那匹馬危險,可那匹馬卻又偏偏出現在錢不離眼前,其中十有八九隱藏著一些秘密。
姬勝情正坐在一架鞦韆上,眯起眼睛看著顧堅,初遇錢不離時,姬勝情確實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但這不能證明姬勝情不夠聰智,身邊沒有人輔佐,又屢屢遭受那假王后的欺壓,還有姬勝烈的暗算,她只能選擇隱忍,根本得不到歷練的機會,現在頭戴王冠、手掌重權,數次與朝中重臣發生衝突,從沈濤到梁山鷹,再到後來的董解元、沈德淺,姬勝情的心智已經變得越來越成熟了。
原本姬勝情以為錢不離是帶著自己出遊,讓自己散散心,可是看到顧堅帶著一群人搜查整個行宮,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連牆縫、地面也不放過,她隱隱知道錢不離肯定另有目的。
“鄭大人,陛下現在可以進去了。”顧堅轉過身來向鄭星望笑道。
鄭星望點點頭,低聲道:“陛下,您現在要休息麼?”
“坐一會吧,很久沒這麼輕鬆過了。”姬勝情輕輕晃動著鞦韆,“顧堅,不離去哪裡了?”現在左右都是近臣,不是她的親信就是錢不離的親信,所以姬勝情也沒什麼顧忌,開始直呼錢不離的名字。
“回陛下,大將軍去馬場巡查了。”顧堅連忙陪笑道。
“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麼?”
“大將軍說……”顧堅突然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笑容,不等姬勝情發話,徑自退了下去。
姬勝情眉頭皺了皺,剛想說什麼,卻突然感覺到一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由心中一驚,接著就反應過來,敢對她有肌膚之親的,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
“怎麼?想我了?”錢不離低聲笑道,緊接著掃了鄭星望一眼,鄭星望連忙退了出去。
姬勝情臉色發紅,眼角瞄到鄭星望退下去了,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