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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象,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的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忘了。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伏。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裝置,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的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終於抵擋不住她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道:“對不起,郝露。”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你的生命中便會只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準抽菸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高貴聖潔,美豔照人。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菸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起。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的道:“放心,一切都已完成。”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的粉碎。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的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的眼中浮動。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