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的青海無人區,就意味著他們能永遠擺脫喪屍的夢魘,對於安全感缺乏的倖存者來說,這就是最好的訊息。
就在基地為了開發四川暗流湧動的時候,張小強陰沉著臉走入了幕佩佩的山腰別院,剛剛進去,放哨的女兵就對張小強說道:
“團長帶著皓兒去看大鳥了,大鳥就在後山,您要找他們可以順著青石山路一直向上走,沿途會有人給你指路的……。”
張小強木然的點頭,揹著雙手順著青條石鋪就的小路向山上走去,沿途的美景也沒有心思駐足,心中想著剛剛從武漢發過來的診斷報告,經過一天一夜的急救之後,楊可兒總算穩定下來,傷勢不會再繼續惡化,醫生和幾個外科專家一起討論過楊樂兒的傷情,最終得出的結論不容樂觀,楊可兒當時穿著內層防護皮甲,就算大口徑子彈都不能射穿,可她是被巨石鈍擊,巨大的力量將她後腰的骨頭砸斷不說,很多骨頭都被砸成粉碎性骨折,若不是楊可兒身體強健,恐怕就算內傷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醫生的建議是開刀將碎骨頭取出來,然後用醫用鋼釘將脊柱骨固定住,也許能讓可兒有機會站起來行走,但是跑和跳是永遠沒有機會了,即使是這樣,楊樂兒也會感受到時不時的疼痛,到那個時候醫生也沒有辦法,只能使用止痛藥或者嗎啡來麻醉,如果不做手術,楊可兒下半輩子也只能坐在輪椅上了。
這對張小強來說是個極大的壞訊息,雖然裝置和醫生都有,想要做這種脊椎固定手術,他手下的幾個外科醫生,包括沈立都沒有多大的把握,即使沈立解剖了無數的喪屍,拆掉了無數的骨頭也是一樣,畢竟他沒有給人恢復過骨頭,一旦出現風險,就意味著不可預知的危險。
糾結之下,張小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推掉了了各種雜物和視察,準備上來看看兒子換個心情,當他為楊可兒的未來憂心的時候,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山頭,山頭比起山腰更像個花園,各種奇花異草零落有致的散佈在四處,石椅石桌在綠蔭下淡然靜雅,山風吹拂,枝條顫動,各種芬芳的花香將真個山頭縈繞,頓時讓他心曠神怡,站在山頭看著遠方的天際,藍天白雲之下處處生機盎然,心中的憂思也淡了許多,雖然沒有看到兒子,在這片精心佈置的花園中,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陰沉的臉頰多了些生動,皺起的眉頭也舒緩了不少。
站在山頭,張小強看到有條小道通到山下,在山下有一個小小的谷底,一汪清澈的水塘在谷底泛起粼粼波光,在谷底也沒有什麼眾多的建築,零落的紅磚瓦房有些鄉村田舍的精緻,幾個女兵正簇擁著抱著孩子的幕佩佩在田舍間漫步,又有一條單獨的水泥窄路通向山谷,花白的水泥路面成色嶄新,顯然是專門為了山谷修建,倒是讓張小強有些好奇裡面的秘密。
順著山坡走下,在山谷口他看到了由女兵們控制的檢查哨,頓時明白,裡面的一切東西都屬於幕佩佩的私產,女兵們也認識張小強,向他微笑放行,其中一人興奮的轉身去通知幕佩佩,走入山谷,張小強發現這裡的風景同樣很不錯,小湖碧波盪漾,清澈見底,一條條七彩霓紗形似金魚的變異魚將小湖裝點的如同仙境,各色奇花異草同樣不少,只是這些花草林列有致,彷彿莊家一般整齊生長,在山谷一角,百多根長著疏離枝椏的樹樁子錯落相間。
看到那些樹樁子,張小強明白那是紫蘇木,這些紫蘇木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刻痕,其中一些還緩緩地滲出奶白色的木漿低落到竹筒製成的容器中,一切都是自然,顯出幾分古意,幕佩佩在得到報信後,眉角帶著絲絲喜色抱著皓兒走了過來,張小強喵到幕佩佩的身後有十多隻個頭和鴕鳥一般大的水禽散懶的趴在被鐵絲網圍起來的空地上曬太陽,看到那些被剪了翅膀的水禽,張小強頓時想起他的煎蛋早餐。
“我就過來看看皓兒,沒有別的事兒,沒有打擾你吧……。”
張小強對幕佩佩說這話,一雙眼睛只盯著自己的兒子,被幕佩佩抱在懷裡的嬰兒吸。允著手指頭同樣凝視著張小強,烏黑透亮的大眼睛單純的如同水晶,望著兒子,張小強發出會心的微笑,快步上前生出雙手想要抱抱,就在幕佩佩將要遞過來的時候,他閃電般收回了雙手,尷尬的對幕佩佩微笑道:
“還是你抱著吧,我的手不是很乾淨……。”
說話的時候,他看到兒子咬著手指,口水從手指的縫隙中滴落下來,寵溺地搖了搖頭,心中卻異常的遺憾,他終是下不了決心用沾滿鮮血的雙手去抱抱兒子,給他擦擦口水,幕佩佩沒有想太多,伸手抓起別再孩子胸前的手帕給他擦掉了口水,輕聲問道:
“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