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飛忍不住一聲慘叫,那水缸一樣粗的魚身脊背上長著一溜長長的背鰭,那背鰭的鰭柱最尖端不就是一根根鋒利的刺?入水時的慣性讓郭飛的大腿一下釘在三五根長刺上,鋒利的長刺刺穿了他的大腿將他釘在大魚的脊背上。
不知道那大魚的鰭刺上有水面東西,在郭飛被刺穿大腿之後,大腿的傷口哪兒傳來一陣強烈的劇痛,是那種被燒紅的鐵釺刺穿大腿一樣的燒灼痛感,在這灼痛中,一股股像是電流擊打的麻參雜與其中,這下,郭飛受的罪可就大了。
郭飛是瘋狂的,剛剛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情愫被這劇痛引爆,他雙目重新充血,倒轉刀頭,很狠地捅進身下的魚身,大魚身上那滑膩的粘膜與粗糙的鱗片是擋不住他的刀鋒的,長刀順利的刺入大魚體內,接著郭飛雙手握住刀柄,使勁的攪動起來。
郭飛騎在大魚身上正在持續的給大魚造成傷害,大魚雖然浮上水面等死,可這不等於它吃得住痛楚,疼痛之下,大魚重新活躍起來,它使勁的在水面上扭動著,翻騰著,一股股水浪被它撕開濺向四周。
可郭飛不是騎在它身上,是被釘在它身上,大魚不管怎麼扭動折騰都不能把郭飛從身上甩開,而郭飛也不好受,大魚扭動讓他大腿上的傷口被撕裂,鮮血向湧泉一樣融入湖中,郭飛在這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中一聲未吭,他除了更加用力的攪動著刀柄之外,已經想不起其他。
“碰·····”大魚躍出水面,郭飛騎在它身上。
“碰·····”大魚砸進水底,郭飛騎在它身上。
大魚在湖面掙扎,在它身上的郭飛與它一起掙扎。
大魚在湖底翻騰,郭飛在它背上憋著氣攪動刀身。
最終大魚再次躍出湖面向遠方游去··········
郭飛與大魚在湖面上的生死較量並未落入另外三人眼中,他們沒工夫去看一個必死的人,他們同郭飛一樣在生死間掙扎。
船隻失去動力,步槍沒了子彈,這倒也就算了,可船身經過數次碰撞已經破損,冰冷的湖水正順著船身的破口快速湧入,當其他人發現自己的腳背被淹沒的時候就已經遲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他們一開始就發現,他們也無法可想。
“拼了吧·····像個男人一樣死吧······”
丁珞大喊一聲,扯下了身上被腥臭的魚血與冰冷的湖水淋溼的軍服,光著膀子揮起大刀向一隻在船邊剛剛伸出的魚尾一刀斬下。
巨大的魚尾原本是要拍打小船,就在它伸出水面一半的時候,三尖兩刃刀快速的在它的尾鰭上揮過,一道刀光,一聲輕響,半截烏黑的尾鰭離開魚尾飛向遠處,大魚忍不住疼,一下從水中彈了起來橫摔在水面,撲起高高的巨浪。
“死啊··死吧····老子不過啦·······”一名隊員站在搖晃的船舷邊上,用刺刀一次次的捅進水中,也不管水中有沒有東西被他捅到。
“丁珞···你這個王八蛋···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給老子記住········”
這是李治的痛罵,他同丁珞一樣脫下了溼漉漉的衣服,抄著步槍捅進一隻在他身邊冒起的魚頭上,李治這是為了剛才丁珞將他扔下而痛罵,別人對他的好他記不住,別人對他的壞,他死了也能記得住。
“碰·······”一隻巨型魚尾劃出湖面斜斜地掠著水波狠狠地拍在船頭上,“咯····咯·····”船頭終於與船身分開了,巨量的湖水湧進船身,在這一刻,三人知道,自己最終的命運湧進來臨。
“戰····戰····至死方休·······”
丁珞舉起大刀高聲呼喝,其他兩人則扔掉了步槍坐在迅速湧進的湖水中,他們累了,早就累了,能支援到這兒已經算得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船要沉了,他們也需要休息了。
“起來···你們這兩個蠢貨,像個男人一樣站著死········”
已經癲狂的丁珞大聲咒罵這兩名隊員,他對他們消極的標新很是不屑,哪知道,在這一刻,船身猛地一震,沒了船頭的小船在湖面上漂拽起來,船身已經半截入水,只有後半截翹在水面上,不止從何處而來的動力奇蹟般的將小船拖拽在湖面上。
小船離開了剛才的水域,三人眼看著在他們剛在停留的地方泛起滾滾波濤,一種劫後餘生的心悸襲上心頭。
初時小船是緩慢的移動,接著速度開始加快,最終在小船沉入湖底之前,讓半截小船向衝浪板一樣在水面上滑行,丁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