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申遺的,老何也是萬分重視,一天陪著如意把他的小琵琶安好弦又除錯好之後,老何也到後院幫著挑選木料。
“哥哥,我們也去挑吧,何爺爺說有很棒的木料,我也要挑幾樣打上記號,以後我長大一點手上有力氣拿挫刀了我就要給你也做一架古琴!”
平安被感動得稀里嘩啦,揉了揉弟弟一腦袋的小軟毛,“好吧,那我帶你過去,但是我們不能打擾爸爸跟何爺爺,因為爸爸說這次他們做的特別重要!”
有多重要平安也不知道,但是肯定很重要就對了。
如意仰頭睜著圓圓的眼睛乖乖的點頭“嗯”了一聲,“放心吧,我不會耍賴跟爸爸搶的。”
反正何爺爺說了會給他留好木料等他長大的,這會兒如意也就是抱著去看看的心思。
後院存放木料的那個院子一般是不讓人進的,因為裡面除了木料還有很多工具部件之類的,琴瑟行的琴絃也都是自己製作的,後院就是各類琴絃的製作之地。
老何之前不帶如意去後院,也不是說不準孩子們進來,只是擔心裡面一些東西會磕著碰著孩子,許多鋒利的工具對於如今才三歲多的如意來說也過於危險。
看見平安帶著如意過來,老何也就叮囑了兩句就沒多管了,平安這孩子年紀小,但是特別靠得住,有時候比他爸都還靠得住。
這一點老何自然沒說出來過,雖然他性子是比較任性,但是吧好歹祁雲也是他第一個徒弟,又是他下一個徒弟的爸,所以老何還是決定按捺一下性子假裝自己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法。
“琴的話就用咱們自己的那個進行表演展示,要送到聯合國華方展覽廳的咱們挑個最能代表製作工藝主流的。”
古琴主流指的就是桐木為面梓木為底,用梧桐木製作的琴身上漆之後會因為乾裂產生不同的花紋,這就是有種“順天而為”的思想了。
好的紋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何家以君子琴為主要傳承,老何說用來展示表演的自家琴就是何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一架古琴。
古樂器的申遺自然不可能由祁雲跟老何兩個人去把所有古樂器全部展示一遍,雖然兩人都會,且至少精通數種樂器,但是這就有可能會給聯合國審理會一種華國就只有這麼兩個人會演奏的錯覺,缺少說服力。
華國古樂器一共有多少祁雲不知道,就算是老何也不敢拍著胸脯的保證自己絕對清楚,這次準備的一套總共有二十多件。
文化協會那邊直接就準備主推華國主流古樂器,其他的以樂團形式展示。
古琴方面,自然是選了祁雲作為何氏君子琴的展示者,這是不用再多做考慮的。
“弦需要重新制作一些,咱不能全走樸實風,該炫的技藝一定要弄出來。”
祁雲補充說明,老何翻了個白眼,“什麼樸實,那是返璞歸真!”
似乎自從有了如意,老何對祁雲的那種嫌棄的嘴臉又出來了,也虧得祁雲性子是個好的,要不然還不得有種“有了後媽”的氣悶感麼。
如意小小的一個人偏偏兩手環胸跟在旁邊偶爾點頭偶爾搖頭的,雖然他表達的這些“個人見解”被他親爹基本完全忽略,不過旁邊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啥都好全世界最好的哥哥麼,總歸少不了捧場的人。
一下午的時間,祁雲跟老何商量著選定了幾種木料,又用本子記下了後續需要跟進的各種材料,哪些樂器使用哪種弦,本子上祁雲還簡單勾畫了基本設計圖。
古樂器的設計圖其實內部結構是肯定不能變的,經過了上千年的不斷演變,如今在音色音腔上面至少目前祁雲是沒有改進創造的想法,畫圖主要確定的還是外觀上面。
雖然沒有上色,但是祁雲素描功底不錯,用一支鋼筆三兩下就能將樂器外觀勾畫得細緻逼真。
“款式就先定下了,其他的咱們明天再來,我一會兒打電話讓人送些材料過來。”
琴瑟行裡也因為祁雲的一力主張,終於安上了電話,這樣至少也能有個不用跑過來就能聯絡到人的法子。
“行,那我回去之後把設計圖再詳細畫一畫,再交上去讓他們看看。”
文化協會那邊預計今年到明年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申遺的事兒,對古樂器製作這一塊兒祁雲雖然是負責人,但祁雲做事喜歡更穩妥。
所以在成圖階段也會讓上面的人看看,若是還有什麼疑問要求,也好儘早溝通儘早解決,若是拍板確定了,那他們這邊就要找人開始動了。
華國肯定是不可能只有他跟老何兩個這方面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