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只不住笑看暴怒中的沈言清。
肅夜見藍漠進洞,陰險地笑道:“龍王來得好快,本王剛剛代你疼愛了此女!”
他的話讓藍漠徹骨生寒,墨髮青衫如風鼓舞,他施展怒冰決,頓時無數冰凌向他射去。肅夜皆險險避過,狹眸陰森一笑接著道:“龍王儘可放心享用了。”說話間,他身體向後一閃,無數死靈自地下湧出將他擋在其中。
他此言可謂陰險至極。言下之意沈言清已是殘敗之身,更是將藍漠的尊嚴踩在腳下。明知沒有得手,沈言清還是完璧,但要證明除非二人心無芥蒂,若有一絲陰影,他這句便是在二人之間種下心結,縱是可以證明,沈言清又如何開口,藍漠更無法問起。
藍漠周邊結起冰霜,聚起青風決,巨風在洞中形成一道旋渦,生生將死靈吹散,將黑衣人裹在旋渦之中,無數冰凌向他刺去。
沒有死靈,肅夜只能左躲右閃,雙掌左右搏擊,躲得有些狼狽,瞬間變成血人,形同鬼魅。他才剛立穩腳跟,一旁的沈言清已手持天羽,直刺過來。
肅夜腳下不穩,側身避開要害,天羽自他左肩穿體而過。他卻大笑著,伸手拈起沈言清一縷長髮輕嗅道:“還是你疼我,本王等你給我舔傷。”他鮮紅的舌暖昧地舔過唇角。
沈言清眼中噴出怒火,猛地自他體內抽出天羽,肅夜左肩鮮血噴出。沈言清卻稍不停留,又再次橫劍掃過。可他瞬時在笑聲中化為一道黑煙,無影無蹤了。
沈言清不顧一切地衝出山洞,嘶聲叫道:“我要殺了你!!”外面卻再尋不到他一絲蹤影。
藍漠忙撿起沈言清的外衣,追出洞口輕輕為她披上,可手剛一觸及她的肩膀,沈言清便忽地躍開很遠,咬唇望著他,淚蓄在眼中,她卻不肯讓它流下;
她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雙唇紅腫尚在淌血,雪白的頸上佈滿青紫的吻痕,中衣領口邊緣露著半個血淋淋的齒痕。還有她那佯裝堅強的樣子,更加讓他心痛;藍漠雙拳緊握,寒氣逼人,周圍再次泛起冰霜;他一步步向她走去。
沈言清想向他笑一下,卻終究沒有攔住奪眶而出的淚,在他的手快要觸及自己的臉龐時,急忙以袖拭目,扭頭向林中奔去。
“清兒!”藍漠緊隨其後,只狠狠自責自己無用,恨不得一掌將自己擊斃。
沈言清發足狂奔,一心想洗淨一身的汙濁,尋著水流的聲音,奔至山間瀑布。銀白的水練由山邊傾洩而下,巨大的衝力在石頭上撞擊出飛濺的水花。沈言清縱身躍入瀑布之下,任轟隆隆的水重重砸在自己身上。這疼痛的感覺,在她看來比身體的屈辱感要好受些。
手一遍一遍在本已裂開的唇瓣上揉搓,鮮血不停地流。搓過自己的脖子,胸前。似乎用水沖洗還不夠,指甲深深的陷入面板,想將那不堪的痕跡全部抓掉。
藍漠飛入瀑布中將她緊緊抱住,不許她傷害自己。
沈方清掙扎著嘶吼:“讓我洗乾淨,讓我洗乾淨。”
藍漠抓著她的手,怒道:“怨我。怨我,別懲罰自己!”他抓著她的手一下一下重重捶打在自己身上。
直到沈言清終於大哭出聲,這一切聲音皆被瀑布的水聲吞沒。
沈言清終於全身癱軟地暈倒在他懷中,藍漠忙抱起她躍上岸去。
隨後而來的金驍,也不便多問,便迎上前道:“龍王,且先帶公主到西煞營地休息吧,那裡有藥。”
藍漠也不出聲,拒絕了要過來幫忙的巨狼,只抱著沈言清冷冷跟在他身後。
雲鬼守在西煞營地,見他們回來,忙吩咐給東滄公主騰出一頂營帳。藍漠將混身溼透的沈言清放在帳中的草墊上。
雲鬼派人送來了乾衣服,還有傷藥。便不在來打擾。
藍漠將沈言清的溼衣服脫下來,用雙掌的溫度將她冰涼的身體緩緩搓暖,看著她身上背上被揉搓的青紫一片,尤其是修長的脖頸,幾乎被淤傷佈滿。藍漠眼中殺意愈濃,又是心疼不已。只溫柔地將那些淤青慢慢揉開,割破手指,順著她身上的傷痕一筆筆描畫,碧血滴在她胸前的齒痕,描過被她自己抓破的傷痕,那些傷便神奇的一一癒合。
最後藍漠的手指撫過她乾裂的唇,龍血過處細痕合攏,她的紅唇又恢復飽滿嬌嬾。
沈言清隱隱感覺口中又嚐到熟悉的清甜,這似乎舒緩了胸中鬱結之氣。她以為又做夢了,這情景曾反覆出現在她的夢裡。她輕舔過紅唇,真的是龍王的味道。
身體被他抱在懷裡,全是他的味道。沈言清不敢睜開眼睛,怕夢散去。直到聽到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