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響起,讓穆雲羅驀然覺得恍惚,她見過邪肆狂傲的穆遲,也見過嬉皮笑臉調戲她的穆遲,還有像狼一樣緊緊鎖著她讓她透不過氣來的穆遲,他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動過怒,對於她一向不是揩油就是各種調戲。
可是現在,他眸色極冷,雖然抱著她眼底卻沒有往日的寵溺,一雙邪肆的眸子落在剛才跟她跳舞的男人身上,氣勢逼人,一副正主姿態。
“哎,你憑什麼帶走?這美女可沒有說要跟你走,你說是她男人就是她男人嗎?那我還說我是她男人呢?兄弟,做人要識時務,不要跟我鬥狠……這女人是我先瞧上的,你這樣半路殺出來就想要帶走,有問過我的拳頭嗎?”
那男人不甘心,任誰突然被人劫走了個要到嘴的肉也會氣得發狠吧?況且這美女真的是他那麼久以來見過的最漂亮最魅惑的夜店女神啊!
況且能在這裡混的人都是有背景的人,此刻這麼大刺刺地被人劫走,簡直是太丟人了好嗎?剛剛還在跟他那群狐朋狗友炫耀,自己要拿下這個女人,這麼馬上要到嘴的肉忽然被人半路拿走,他可不會輕易放手。
“拳頭?就你這花拳繡腿?”穆遲輕蔑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身上,那副狂傲不羈半分不把眼前人放在眼裡的事態,簡直就是一種極其不屑地挑釁。
“士可殺不可辱,你算老幾?知道我是誰嗎?”那男人吞了吞口水,為了面子怎麼也不能被人在氣勢上壓一頭啊,可是這男人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給他一種十分牛逼的黑幫老大即視感?
“螻蟻。”穆遲緩緩道,摟著穆雲羅的腰往上一提,讓穆雲羅的身子更加貼緊了他。
“……”穆雲羅:又吃老孃豆腐?
居然有人敢在老大的頭上動槍子兒?
“穆遲,你怎麼在這兒?”穆雲羅經過無數次被某男突如其來地抱抱摟腰,現在已經可以十分淡定地任由他摟著腰然後跟他正常交流。只是今天這男人身上香甜的紅酒味很足,薰染得她也有些迷離。
“想你。”穆遲緩緩道,冷薄的眸子盯著她,卻沒有平日裡的寵溺。
“……滾吧。”穆雲羅:就你他媽現在的眼神你跟我說你想我?陰森森的眼神難道不是還差兩個字?想你去死?
“寶寶,我是不是說過,不許穿這麼露的衣服?”穆遲寬大的風衣直接攏住穆雲羅,兩人貼得更緊了,胸前的柔軟貼在他的胸口,穆遲暗暗地喉結滾動。
那一晚的迷離又是在他的眼底浮現,雖然封印了寶寶那晚的記憶,可是他自己卻是記得清清楚楚,那軟玉溫香,滑嫩如玉的肌膚,貼著他的胸膛叫著老公,還主動親吻他的女人不就是眼底這隻小妖精嗎?
那晚在雲家她喝醉了酒,臉上還有著醉人的浮紅,摟著他的脖子拉下來,軟糯的粉唇貼上他的薄唇,軟軟的舌尖輕輕地舔舐著他的唇角,讓他忍不住化身為狼,要不是最後剋制住了自己,早就忍不住在那一晚要了她。
穆雲羅早上醒來發現睡裙不翼而飛,哪裡是她自己脫的,那可是他耐著性子一點點一點點扯開的,只是某男要是知道自己被當成了蚊子不知道是何感想。
“這也露?”穆雲羅皺眉,跟其他人比起來她來蹦迪已經穿得夠保守了好嗎?其實也不是保守不保守的問題,她的身材太好了,只要稍稍穿緊身一些那線條一勾勒出來,就會讓人忍不住流鼻血。
某個姑娘沒有發現,自己跟穆遲等我互動越來越平常,就算是被他抱在懷裡也不會覺得彆扭,就算是被他問及穿著她也是在意穿著。要擱別人身上不是一拳過去,就是已經放趴下了,哪裡還能那麼大刺刺地跟她若無其事地談論衣服露不露的問題?
“我說露就露,回家換衣服。”穆遲道,黑色的風衣被他脫下來直接蓋在了穆雲羅的身上。
“當我不存在是吧?還敢罵我是螻蟻?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敢跟我搶馬子,不想活了。”
那男人不是別人,是從帝都回來的陸寒梟的表親,之所以敢這麼狂,不過是覺得自己是從帝都回來的,跟著陸寒梟做事兒。陸寒梟現在雖然棄軍從商了,但是在軍界還是有些名望,他料定了覺得雲家不過是個黑幫,洗白了的黑幫更加不足為懼。就算是在雲家的場子上鬧起來了,他們也無所畏懼。
“呵,不自量力。”穆遲單手直接一把把人給按了一胳膊,另一隻手還很貼心地摟著穆雲羅,簡直Man爆了。
“弟兄們,上傢伙。”陸宇道,一招手,數十個男人早就對這邊虎視眈眈,腰上都是彆著槍的,此刻陸宇一聲令下,更是齊刷刷地拔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