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像個瘋婆子一樣跪在陳芸面前,抓著她的裙子,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夫人!您不能打掉我的孩子!求求您!待孩子生下來您怎麼處置我都可以!只求您放了我的孩兒一命!我知道您宅心仁厚!一定不忍心……”
眼前的初月滿臉淚痕,再也不是陳芸初次見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她哭的梨花帶雨,可是陳芸反而覺得心裡煩躁,她掌握好力道踹了初月一腳,嫌棄的說,“宅心仁厚?不忍心?你也就是算定了我不敢對你如何才敢在我眼皮底下亂來了吧?你叫我放你孩兒一命,你當初偷偷倒掉避子湯藥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你的孩兒會有今日這樣命懸一刻的時候?你在賭什麼?在賭鄭遠池和老太太對你的寵愛?還是在賭我對你的容忍程度?”
“我沒有……”初月被陳芸一腳踹倒在地,鄭遠池雖然心疼,可是終是沒有將她扶起。
陳芸冷笑,“你敢說你沒有?”陳芸蹲下來,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初月的下巴,“沒有什麼?沒有倒了避子湯?我還就不相信你安安分分的服用避子湯還能懷上孕。你早就算計好了吧?你懷了孕,率先誕下子嗣,這樣鄭遠池也會名聲受損,老太太為了不讓鄭遠池‘寵妾滅妻’的名聲坐實,說不定會將你扶正,最好的情況便是將我休了,這樣你便能一頭當大了。再不濟,我幾年之後無所出,也犯了七出之條,到時候鄭家還是可以將我休了。不論如何,你這正房夫人都是當定了,是麼?”
鄭遠池有些聽不下去,在一旁勸道,“芸兒,你別這麼說,初月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