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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滄瀾能感覺到對方的攻擊路線,可速度卻不是現在這副身體能跟對方相比的。
那個吸血鬼一直不說話,可偏偏,那股氣勢在那裡,就像一股無形的氣魄,將天馬獸連帶著整個車廂都包裹住,連天馬獸都只敢撲扇著翅膀停在空中,不敢移動一步。
“閣下,有事請直說。”申屠默寒溫和的嗓音慢悠悠的響起,側著身子,拿著手帕幫歌滄瀾擦臉上的血,鏡片反著光,白花花的一片,叫人無法看清他的神色,莫名的叫人感覺到一股危險。
那邊的吸血鬼似乎聽明白了申屠默寒的意思,緩緩的伸出一隻手,那隻手蒼白並且手指十分的長,能非常清楚的看到骨節,蓄了些指甲,修剪成了尖尖的三角形,墨一樣的黑色,看起來神秘又邪惡。
他指著歌滄瀾,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的指著。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申屠默寒安安靜靜的把歌滄瀾的臉頰擦乾淨,確認血不會再冒出來後才收起手帕放進口袋裡,等他再把手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鑲著碎寶石的匕首,轉眼朝對面射了過去。
對面的吸血鬼輕鬆的晃了晃身子,本該命中他面門的匕首瞬時與目標側身而過。
申屠默寒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唇角微微的勾起,“再見。”
話方落下,對面原本穩穩的停在空中的車廂忽的往後倒了去,只見那把匕首插著的部位上,一條被割斷的繩子瞬間繃開,整個極有技術的纏著整個車廂,讓它和獸完美貼合的繩子迅速的鬆動,猛然和天獅獸分開。
車廂帶著那個斗篷吸血鬼往下掉了去。
歌滄瀾側頭看著申屠默寒,緊抿的唇瓣微微的鬆開,這傢伙,總是一副光明正大紳士溫和的樣子,實際上從不衝動出手的原因,是他總是在不動聲色的找別人的致命點,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
這樣的人,通常都是要在幕後當**oss的。
天獅獸嘶吼了一聲,追了下去。
“走了。”申屠默寒踹了下天馬獸的屁股,一會兒那傢伙要是被天獅獸載著追過來就不好了。看剛剛的情形,跟那傢伙對上似乎討不到什麼好處。
天馬獸哀怨的回頭看了申屠默寒一眼,撲扇著翅膀快速的狂奔起來。
那個陌生的神秘吸血鬼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面,天馬獸帶著歌滄瀾和申屠默寒回到了碼頭,北辰玲正在碼頭上手舞足蹈的跟一個長在鳥身上的類鳥人說著什麼。
“有……沒……有……這個?這樣這樣……”
“¥@&;amp;%……”
“……”
“你在幹什麼?”歌滄瀾出聲。
北辰玲頓時一臉喜悅的回頭,“你們回來了?黑青絲那邊等的快殺上那個吸血鬼的門去了,不過她不知道怎麼走,也聽不懂那些語言哈哈,我就說不用擔心嘛。”北辰玲目前是絕對相信歌滄瀾天下無敵的腦殘粉。
那個類鳥人看到歌滄瀾,頓時一副肅然起敬的樣子,“¥@&;amp;%……”
“……”
“你找他幹什麼?”
北辰玲攤開手,只見那手心裡躺著一小塊銅鏡碎片,“一個不老人跟我們說如果我們要繼續往前需要透過一面湖,如果要平安無事的透過的話,每個人都必須擁有一面銅鏡,而銅鏡的生產種族在碼頭可以找到。”
“沒說明白?”歌滄瀾看了眼只剩下稀少的矮人和獸人的碼頭。
“好像是因為太陽要落山的原因,對方連說這些話都是邊跑邊說的,沒說清楚,就把城門也關上了。”
“而且杯具的是,因為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銅鏡製造者。”北辰玲肩膀聳拉了下來,可見她剛剛比劃了大半天結果對方一陣鳥星語叫她有多心力交瘁。
黑暗總是比白天危險,血族的地盤上有不少算是平民老百姓,所以太陽落山前總是要躲回自己的地盤裡,這邊歌滄瀾和北辰玲就說了兩句話,一個個獸人類鳥人都張開翅膀飛快的離開,或者尾巴都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先跟青絲他們匯合吧。”歌滄瀾回過頭說道,他們也不可能第一天到這種地方就去走夜路。
“嗯。”
三人去找黑青絲等人的路上,申屠默寒突然一直盯著歌滄瀾的脖頸處看,歌滄瀾本懶得理會他的,奈何這人的視線越來越灼熱,讓她莫名的憶起某種熱滾滾硬邦邦的觸感……
“眼睛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