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堯看來,如果不是因為申屠默寒,他們現在已經接到驟雨他們,進入時空隧道了,哪裡還會有這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屈辱感,他們陛下的安全也更有保障。
申屠默寒坐在床邊,目光落在歌滄瀾臉上,沒有說話,眼鏡擋住他的神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
“陌堯。”北若扯了扯還想說什麼的陌堯,輕聲道:“別說了。”女人總是感性的生物,申屠默寒這一天一夜過來,對他們陛下怎麼樣他們都看在眼裡,難免原本對他的憤慨少了一些,再加上,仔細想想,歌滄瀾最後那次吐血並不是經過什麼劇烈動作後產生的,也許他們飛行一段時間後也會這樣,這樣一想,反倒是應該慶幸申屠默寒的攔路,否則要是在半路,他們怎麼辦?六個跟到這個世界來的屬下,有暗殺專家諜戰專家飛行專家科學家,還有陌堯這個執事兼醫生,可不得不說,和申屠默寒這樣的級別是比不得的。
陌堯對申屠默寒是有偏見的,理所當然,情理之中。
在他們那個世界裡,歌滄瀾的位置實在太高了,高到彷彿是太陽和北極星,所有人都是仰望的,所有人都是俯首稱臣的,所有人哪怕是愛慕,也是卑微的小心翼翼的,只有申屠默寒,他對她並沒有像帝國裡那些無論是後宮裡的還是其他的男人那樣,深愛卻自卑,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一句話在心裡輾轉千百個彎才敢說出來,說的滴水不漏,說的讓人覺得絲毫不純粹,哪怕是其他三個帝國的君王,在跟她面對面說話的時候,似乎都還忌憚著她“暴君”的名號,高處不勝寒,歌滄瀾卻是那最高處凜冽的寒風。
陌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申屠默寒不知道歌滄瀾的身份,不知道她曾經的作為,不知道她暴君的名號,所以他竟然可以無視那刮骨的冰寒,彷彿跟她並肩平等一樣的說話,無禮、囂張,卻又無比的親切。
可在陌堯眼裡看來,隱約的有些酸澀不樂意,那種感覺,就好比當父親的突然發現女兒被哪個臭小子勾走了,他大了歌滄瀾七歲,從有記憶開始就跟在歌滄瀾屁股後面轉,不敢說其他的,可放在心上手掌心裡,那是絕對的。
申屠默寒,憑什麼?再有才華和能力,也不過是一個科學家罷了,憑什麼讓他們陛下另眼相看?
“我無法到達的世界,是什麼意思?”申屠默寒忽的出聲問道。這句話,連申屠默寒自己都覺得有些出乎意料的介意,在這個世界上,他不知道的地方,是有的,但是隻要他知道,總能想方設法的去到,可他隱約的感覺,他們話裡的意思,遠比他所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陌堯在床頭揉著盆裡的毛巾給歌滄瀾擦手,不想回答他的話,他還真有點擔心,這傢伙最終會跟著他們回去。
北若和狂風面面相覷,沒有出聲,來自另一個世界什麼的,經過思考,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這個世界已經進入了末日時代,萬一他們知道他們來自另一個時空,那裡世界和平、發展合理、沒有這些變態詭異吃人的蟲子,人人有菜有肉吃,難免有些人會起了想要去他們世界的心思,甚至可能會搶走他們的時空飛船!那可就糟糕了!
申屠默寒見三人的反應,眼眸微微眯了下,門口一個軍人報告。
“博士,國王陛下傳來命令,即刻送歌滄瀾殿下回帝都。”在北若等人有些憤怒的表情下頓了頓,又道:“另外,關於那艘未識別主要功用的飛行船,在兩個小時前,已經按照國王陛下的命令,押上飛艇送往帝都了。”
“砰!”狂風一拳頭把開著的門砸出了一個大洞,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那名送達命令的軍人心臟都跟著顫了下,卻依舊背脊挺直的站在原地看著申屠默寒。
北若氣得全身顫抖,眼眶微紅。雖然一開始就想過,離開他們的世界後,他們就不再是名聲鼎沸的人物,誰也不知道你有多厲害,誰也不會怕你,可能會有把他們視作敵人的軍隊和國家,但是驕傲已經是融進了骨子裡的東西,他們在東萊等其他三個帝國的時候,就算沒有人認識他們,那裡也因為處境的原因對他們格外寬容,不像北域,王權至高無上,軍隊嚴謹鐵血,國牆封閉,難以逃脫,這算是離開家後的第一次,他們體會到了那種覺得屈辱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陌堯站在原地,目光冷冷。
申屠默寒瞥了他們一眼,站起身,看了眼那軍人手上握著的盒子,那盒子是暗紅色的,上面的花紋繁複,看起來十分的有檔次,並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那是陛下讓人送來的東西?”
軍人這才想起自己因為被狂風嚇到而忘記的東西,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