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都是我想要躲避的。她這未雨綢繆未免也謀得太早了些吧,也許這是她的通病,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立馬警覺起來處於戒備狀態,其實她還蠻可憐的。
“呦,這隻顧著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們,倒忘了雪姑娘你還跪著,雪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快快起來,這事如果傳出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寧妃為人苛刻故意整姑娘,見了誰都不想讓誰好過,姑娘千萬不要放在心裡才是啊。”寧妃裝模做樣地說著,擺明了叫我不要多話,否則後果自負。
“切,你不是故意整我的才有鬼了呢。”我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可嘴上仍是一副恭謙討好的模樣,我卑恭地說:“怎麼會呢。”
我這麼忍氣吞聲為是就是讓寧妃明白,我對皇宮不感興趣,否則我豈不是白跪了這麼久。
說著我站了起來,由於跪得太久膝蓋和小腿有些麻痺了,一個不穩險些跌倒。心裡頭忿忿不平,我還沒怎麼著的就已經平白無故地被寧妃教訓了一頓,如果有什麼的話那還不馬上玩完啊,我想我還是趕快回家。
“混帳東西,還不扶著雪姑娘,沒見雪姑娘站不穩嗎?”寧妃怒斥著身後的宮女,然後換上一臉溫柔的笑容說:“姑娘要不要緊啊,要不要傳太醫來瞧瞧。”
“不用了,站會兒就沒事了,謝娘娘關心。”我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感恩戴德地說著。
“雪姑娘,你覺得這花如何?”寧妃突然指著眼前的一叢花問我。
“漂亮。”
“漂亮,確實是很漂亮。”寧妃嘆口氣,然後繼續說:“可是如果太漂亮了,開錯了季節,就算是上品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美夢一場罷了。”
說著她折斷一枝花枝放在鼻間聞了聞,然後棄在我的腳邊,說:“本宮還有事,就不打擾姑娘賞花了。”
說著重新帶上那柔軟的笑,盈盈地從我身邊走過。
“恭送娘娘。”
看著寧妃遠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腳邊那枝被她折斷的花枝,覺得這皇宮太可怕了。剛才它還好好地開在那裡,驕傲地展示自己的漂亮與燦爛,而現在卻被遺棄在地上,結束了生命。我突然覺得很冷,從頭冷到腳,我打了個冷顫,我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本威脅不了寧妃什麼,可卻還是引來了寧妃今日的警告。
撿起腳邊的花,輕輕地撫摸著花瓣,生命太過脆弱。在這皇宮裡頭美麗是種錯,鋒芒太露是種錯,讓別人覺得有危機感是種錯,因為皇宮裡的生存之道不允許這些。我輕輕地把花拋進溪澗裡,希望溪水能夠帶它到一個真正屬於它的地方。
轉身迴心玉宮,這紅牆綠瓦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在衣不如舊,人不如新的皇宮裡,女人的長項便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她們的生活只有這些,她們活著的動力也只有這些。她們個個衣鮮亮麗,可骨子裡卻陰暗得不著邊。
“雪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不'炫'舒'書'服'網'啊?”一回心玉宮,心聞緊張地問我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大概是走累了吧。這皇宮太大了,我差點迷路,這不兜兜轉轉了好久才走回來。”我不好意思地說,擺出一副很累的樣子。
“下回出去讓小玉跟著你。”小玉是心聞的貼身宮女。
“好啊。對了姐姐,這寧妃是誰啊?”我假裝好奇地問。
“寧妃是皇兄最最得寵的妃子,在這後宮裡頭她的地位僅次於皇后。怎麼,好端端地,問起她來了?”心聞狐疑地盯著我,問。
“沒有,我剛才看見有一大堆宮女啊太監啊圍著她轉,好奇嘛。”我開始打馬虎眼。
“雪兒啊,這後宮裡誰都可以招惹但千萬不要啊招惹寧妃。”心聞慎重地告戒我。
“為什麼啊,難道她有三頭六臂不成,我剛才怎麼沒有看見啊?”我調皮地說,故意不把她的話當話。
“寧妃是個狠角色,沒什麼事情儘量離她遠一點,攤上她的人都死都很慘,別說我沒告訴你啊。”心聞再一次臉色凝重地對我說。
“可是我已經被她盯上,剛才還莫名其妙地被教訓了一頓。”我在嘴裡小聲地念著,翻了一下眼睛。
“什麼,雪兒,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啊?”我連連搖手。
“不,有,我剛才明明聽你說你被誰教訓了,不會是寧妃吧?”
“你聽錯了,你想啊我一不認識她,二和她又沒有什麼過節她教訓我做什麼,吃飽撐著啊?”
“不是啊…”
“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