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北辰莉莉是一個很現實的人,沒有真的摸到看到,她不會為了它付出太多期望太多,所以她依舊插科打諢,歌滄瀾出現就出現,不出現她就弄死申屠默寒,什麼青春永駐,這的前提必須是黑海那邊確實有一塊新大陸能讓她發揮,而她也確確實實能夠到那邊去!所以,現在的重點是,她要折磨這些讓她受苦的任何一個人!以申屠默寒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輻射,她要讓所有人都覺得痛苦!
“砰!”房門猛然被開啟。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北辰莉莉猛然被嚇了一跳,怒視過去,看到北辰條,臉色也沒有變好,“怎麼回事?不知道敲門嗎?!”
北辰條嚥了口口水,只覺得咽喉乾澀的彷彿要著起火,“……申屠默寒……被救走了……”
北辰莉莉卻一點兒也不意外,冷哼了一聲,擠了潤手霜擦著,“我就知道光靠你們這些廢物沒用,放心吧,我早就安排了白鑲琦去堵人了。”
“……白鑲琦將軍的人……都死了!”
……
天邊翻起一抹魚肚白,夾雜著一抹豔麗的紅。
北域的清晨靜謐無聲,絲毫不見昨日喧囂,可空氣中依舊飄蕩著淡淡的血腥和硝煙味。
北域國旗在一個個屋頂上飄揚的獵獵作響。
一個民宅內。
針管刺破面板,紅色的液體緩緩的推進血管內。男人靠在床頭,微微的垂著腦袋,劉海在他的眼下籠罩出一片陰影,他一直沒有說話,莫名的也沒有人敢出聲,屋子裡的人進來又出去,直到只剩下他一個人。
歌滄瀾正在另一個房間裡吃早餐,天琊摸了進來,在她邊上躊躇了半天,湊過去說道:“那個……博士好像有點不對勁。”他們都不清楚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也不知道申屠默寒到底是怎麼了。
歌滄瀾繼續吃東西,眼角都不給他一個。
天琊撓了撓頭髮,又出聲,“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雖然他神經一向比較大條,但是歌滄瀾和申屠默寒之間隱約的跟別人不同的感覺,他多多少少還是能發覺到一點點的。
“你那麼閒?”歌滄瀾抬眼冷冷的看他。
天琊打了個冷顫,拼命搖頭。
“出去。”
天琊立刻連滾帶爬的狂奔而出,然後在走廊上為自己的沒出息內流滿面。
最煩別人在她吃東西的時候在耳邊說話了。歌滄瀾收回眼繼續吃,好一會兒吃完了,才放下碗筷慢悠悠的走出去了。黑青絲在隔壁房間呼呼大睡,昨天把白鑲琦將軍扛回來後,她想到北域的境況,又提著劍去了農場那邊,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弄了一隻雞和一大把青菜以及一籃子水果回來,被軍隊發現後躲躲閃閃了半夜,總算是把他們陛下的早午餐給弄回來了。這偷雞摸狗,做的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掉價!
此時正是清晨,光線不強烈,屋子裡的窗戶沒有開,男人靠在床頭,彎著的腰就像被厚重的雪壓彎的竹子,腦袋微微的垂著。
歌滄瀾走到他床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冷的開口,“需要安慰?”
那冰冷冷的語氣,總叫人有種融化的冰水突兀的闖過腦仁的感覺。申屠默寒動了動,微微的側頭看她,俊美的面容蒼白的,那雙鳳眸卻在那張臉上越發引人注目,就像嵌在白玉中的兩顆泛著幽藍色的黑寶石,他看著她好一會兒,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極淺淡的弧度,“你會安慰我?”
“不會。”
“抱我一下。”
“小孩子才需要在受傷害後得到大人的擁抱。”
“懷抱是每個人從出生到死亡的基本需求。”
歌滄瀾冷冷的扯了下嘴角,“能說善辯,精神不錯。”
申屠默寒靜靜的看著她,鳳眸裡的情緒複雜的叫人默默揪心,好一會兒他才移開目光,又垂下腦袋,體內的藥效還沒過,他全身沒有多少力氣,大概是人在受傷的時候情緒都容易往悲觀的方向去吧,身體上的疲勞,精神上的疲倦,好像都被放大了無數倍一樣。
歌滄瀾看了他一會兒,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外面走廊安靜無聲,只有她的腳步聲踏、踏、踏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感覺,直到後面完完全全的停止。
歌滄瀾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空蕩蕩的前方,黑亮的眼眸一瞬間彷彿望進虛無之中,卻又在一瞬間飛快的拉回,她回頭看了眼申屠默寒的房間,抬起腳邁出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好一會兒,轉身走回他的房間。
申屠默寒聽到動靜,卻沒有抬頭,直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頭頂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