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為什麼?”我仰頭望著他,等著他答話。他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眼神悠遠地看著剛才那一群小鬼呆過的角落,陷阱沉默。停頓了好一會,他眼神才稍微有所回顧過來,集中在我臉上,彷彿有話要對我說似的。我滿臉期待,又待了好大半天,他立了一會兒,沉思似的說:“你上次見到中年男鬼也是在這附近,而我們剛才所見的那些小鬼也在這裡,為什麼那男鬼還找不到他的孩子?這地方才多大點,況且,他們都是鬼,如果想要找到對方的話,能費多少時間?問題就在這,可是那名中年男鬼竟然說找不到他孩子,你覺得事情蹊蹺不?”
聽白玄之這麼一分析,好像也有些理兒。這事情總有說不通的地方,具體是哪裡對接不上呢?我看了他一眼,爾後,他稍微輕嘆了口氣,“我覺得,不是他們找不到對方,而是有一方在躲著另一方,比如那些小鬼在刻意躲著中年男鬼。”我點著頭,靈機一動,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隱情?”白玄之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事後,我們似乎想找出那名中年男鬼,可還是徒勞無功。搜尋了好大半天也沒絲毫線索,就連那群小鬼也找不到影子。身體感到疲倦,精神也恍惚了不少,不知不覺間已是中午時刻,白玄之果斷放棄搜尋方案,叫上我,到外邊填飽肚子,順便去商場逛逛。我一聽,當然很樂意,說實在的,我現在最想的就是歇一會,哪怕是坐在地上喘口氣,我也義不容辭盤膝而坐。走出太平路,倒也沒什麼阻礙的事兒發生,到了附近的鬧市,找了家賣餃子的店鋪坐下,優哉遊哉的吃喝起來。或許白玄之太過引人注目了,時不時總會有那麼幾個女孩子向他投來愛慕的眼神,我坐在他對面,仔細的觀察著那些“愛慕者”的一舉一動。他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幫我夾菜,還倒了杯茶放在我面前。可是,那些“愛慕者”頭來的白眼是怎麼解釋?又好像在責斥我霸著某人似的,我心中一陣酸楚,不由瞪了白玄之一樣,他這個當事人反倒事不關己那般神情自如無常。
他見我皺著眉頭,悶悶不樂的樣子,大概掃視了一遍四周,略知了我心思,苦笑地說著:“理她們做什麼,反倒讓自己鬧心而已,我可是很專一的。”這話聽著怎麼像消遣我似的,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露出一股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忽然改了話:“玄之,我們是不是要繼續調查那個中年男鬼的事兒?可是我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這樣下去很難找線索的。”我加了一個餃子往嘴裡塞,眼睛卻是盯著眼前的人。
他停止手中的動作,端正地坐好,“這事當然要繼續調查,要不然你可要飽受那鬼的糾纏之苦,單是讓你睡不穩覺都可讓你精神萎靡的,更何況其他。若是你運氣一時低沉,那可要出大事了,輕則重病一場,重則丟了性命,我在你身邊還好看著你,這萬一我有事走了一下,那你出了事誰賠我個女朋友?”他這話又像在哄著我似的,聽著讓我頗有感動。我在想:他這是在變著話兒的甜言蜜語麼!不過,我內心樂滋滋又有何解釋?不可否認,他這些話挺管用的,起碼讓我的悶氣消了一大半。心中那股悶堵也有了緩解,看來最明白我的人莫過於他。我得意地笑了笑,“那你可要看好我了,萬一我哪天失蹤了,可有你急的時候。”我這話是笑著說的,給他遞了個和氣。他聽後,很冷靜很果斷地回覆我:“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還是會追著你不放的。”
我嬌嗔回了他一句:“就你油嘴滑舌。”他宛然一笑,毫不掩飾的露出一臉的摯誠,一本正經地答道:“我可是從不食言的。不過,我倒不希望有那麼一天,就現在這樣,靜靜地和你坐在一起,吃個早餐,拌拌小嘴,秉燭夜話無所不談,乃人生之樂趣,其他的一切,我倒是不那麼在乎了。”他似乎話中有話,不過應該是我多想了吧。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其實我心裡是偷偷在樂著的。可,不能太過顯露出來,女人嘛,始終要保持矜持。
一頓飯也就在我們閒談中落下了帷幕。結了賬,又到處去逛逛,拉著他不停歇地四處走動,一會商場,一會又是公園,下一秒又到了水上樂園,反正他看起來挺享受的,我當然要好好玩個夠本。平時總是有事纏身,沒怎麼有機會兩人獨處,這會兒有了這機會,當然是要好好把握,也算是放鬆下近日來的疲倦。
可是,還是抵擋不住身子的疲憊,這會兒輪到我沒了氣力,他反倒是精神奕奕的不見絲毫喘氣的跡象,有時候我挺懷疑他身體的構造是不是異於常人,這話我沒敢問出口,又怕他要挑弄我一番。這萬一他心血來潮每天早上喊醒我去晨跑,那我可不樂意了,我還想賴床睡多一會兒。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