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
慈禧太后象是知道恭親王心裡在想什麼,和顏悅色地笑著說道:“這事兒辦的好,相關大小臣工,無論職銜高低,六爺也都報上來,怎麼著也得給些獎賞才是。”
“臣領旨。”
“還有這陳氏,潘氏兩家,人家白送了這麼一大筆銀子給咱們,咱們也得有所表示才是啊。”
“倒是有一件事,潘家稱在廣州的親族被人以私販鴉片誣告入獄,想請朝廷做主。”聽到慈禧說到獎賞,恭親王心裡鬆了一口氣,順便將潘仕成的案子告訴了慈禧太后,“臣問過刑部,尚未接到具文。”
“那六爺就讓刑部查一下就是了,若是真有私販鴉片這事,斷不可姑息縱容,若是沒有這事,確係誣告,加恩即刻開釋,並從重究辦誣告者。”慈禧太后說道。
“臣領旨。”恭親王應道。
“我事兒多,有時分不開身,這園工的事,六爺就幫著我多盯著些。園子早些修好了,六爺不也可常來坐坐,嘮些個家常話兒不是?”
聽到慈禧太后這句話,恭親王一時心中百感交集。
都多久了,沒聽到她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了……
“六爺要辦洋務,又要負責園工,工繁事巨,這以前的缺,也都開復了吧。”慈禧太后敏銳地注意到了恭親王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微微一笑,又說道,“這議政王大臣,也還請六爺繼續當著。”
“臣……謝皇太后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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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畲!”
“秀芸(潘仕成的小妾)?是你?家裡都好嗎?”
“夫人哭了七天七夜,眼淚已經哭幹了。德畲,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
“那批貨……”
“是古德春的。他昨天找我,說他的寶盛行倒閉了,連喝粥的錢都沒有,求我收下那些絲綢。我看他實在可憐,就……我好糊塗呀!”
“換成我,也不能見死不救。這事怪不得你。秀芸,這些年,辛苦了你。”
“德畲,辛苦的是你呀!這些年,我越來越覺得跟你在一起過日子心裡踏實。你心裡有一杆秤,什麼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