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樺山資紀認為,和中國的戰爭一旦全面爆發,中國政府肯定會增派陸軍到臺灣和日軍對抗,那麼身為陸軍出身的帝國海軍的最高長官,負有運送和保護陸軍之責(這就是現在的樺山資紀對日本海軍的作用的理解),尋找並消滅中國運兵船隊便是理所當然的。
戰機稍縱即逝,能夠抓住戰機,克敵制勝,才不愧為名將之風!
福島敬典明白了樺山資紀的作戰意圖,眼中滿是崇拜之色(一個愚蠢的人總能找到比自己更愚蠢的人來崇拜自己)。看到福島敬典被自己說服了,樺山資紀的心中感到很是得意,同時也激動於自己的雄心勃勃的天才戰略計劃。
正象樺山資紀預料的那樣,中國已經開始向臺灣大舉增兵,從日本政府的角度看,他的截擊戰略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他不會知道,等待他的,將不是勝利的榮耀、政府的褒獎和凱旋門,而是他完全想不到的結局。
就在樺山資紀率領日本海軍剩下的一半主力艦破浪前行時,他想要截擊的中國陸軍,已經在臺灣琅嶠海岸登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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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公集?書信?致林鯤宇撫軍》:
“前函已封,竊念臺端孤軍赴臺,陸路無所倚仗,雖得殲其水師,斷其歸路,而徒恃數只輪船,豈能上陸逐賊?循繹大疏,閩中陸勇寥寥,臺地僅兩營,尤嫌單薄。日意格前亦面稱,須多調洋槍隊。海內習洋槍者,僉以敝部淮軍最早而多,近年分防各省,固形散漫,而規制猶存。各營所用洋槍,悉從尊論,大購後膛槍,盡數給發,現已操演精熟,臨敵可以一用。多管連珠機關槍亦配多門,操作亦能精熟,只是體量似炮,移動不便,攻敵不甚便利,而防守則洵為利器。臺事如可片言卻敵,自勿庸議。否則,擬為籌調若干。”
“查現駐徐州之記名提督唐定奎,樸幹能戰,所部有銘軍武毅馬步十六營,均系槍隊,從劉省三歷剿粵、捻,號稱勁旅。雨亭同年雖倚為保障,似可移緩就急,酌調唐提督統帶步隊十三營,由徐移至瓜洲,派招商局輪船徑駛該口,分批乘‘伏波’、‘大雅’、‘永保’三船航海前去。其馬隊三營,仍令留防北路,其月餉現由揚州糧臺分局按關籌發,鴻章當飭該局照章解濟。惟敝軍每年僅發九關;若調往臺灣,祈隨時酌籌賞恤,一切軍情,諒蒙體念周至,將士必能踴躍用命也。如必需用,一面奏諮,一面檄調,乞相機為之。有此六、七千人,當可驅除倭寇,復得臺土……”
“海戰情形,中樞已然知悉,兩宮聞奏甚慰,恭邸與日使交涉,又多一大籌碼,……盼陸路早奏大功,若延宕時日,恐多國窺伺,又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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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嶠海灣後側山地,日軍營地。
還裡本是一個屬於和牡丹社番民住地接近的漢人小村莊,原來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只是努力繼承他們的父輩乃至祖輩的傳統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兒育女,死死生生,過著悠閒自在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日軍的到來,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頭幾天日軍和番民的戰鬥一直不斷,漢民們雖然膽戰心驚,卻無處可去,村長已經帶人前往縣城求援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此後這裡便被一小群日本人佔據了,他們來到這裡之後,強徵村民為他們幹活,提供食物和淡水,還有女人。
這些日本人不厭其煩地察看地形,標出河汊高地的位置,強徵當地人的小船到海邊測量水深,後來從番地又開來一隊日軍,他們在漁村後面的高地上修了一些工事,禁止漢人在這裡無緣無故地走動。他們還在荒地上蓋起了草房,不久,很多病人和受傷的日本人都給送到了這裡,一些象是醫生一樣的日本人在這裡給他們治病療傷,給他們服用一些奇怪的藥物,他們還把好多人的手腳胳膊腿給切下來。這些切下的斷臂殘肢堆積在一起,足有一人多高,令當地人驚恐不已。
總之,這個亙古荒涼的小村子,突然前所未有地熱鬧起來。
天色剛剛放亮,躺在自己的單間裡休息的西寬二郎大尉就被哨兵急促的拍門聲驚醒。
哨兵是兩個年輕的出身農家子弟計程車兵,他們的臉色已然發青,嘴唇緊張得直打哆嗦,結結巴巴地向長官報告:“……敵人來、來了,海、海上有情、況……”
“你們不要害怕,來來,進屋裡說清楚,海上發生了什麼情況?”看到他們驚恐懦弱的樣子,西寬二郎沒有生氣,而是和顏悅色的問道。
兩名士兵哆哆嗦嗦的講了起來,西寬二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