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說是那個人上個月在醫院差點死了,結果被一個女孩救了,不過他忘了問那個女孩的名字。那個女孩身上好像扎一個狗的刺青,現在那個人的手下正在刺青相關的主頁上收集與刺青狗有關的資訊呢。這個話題可風靡一時哦。”
山田問了收集資訊的那些人的情況,原來扎著刺青的女孩救的那個人是一家著名公司的社長,連我都知道他的名字。那個社長想找到救命恩人,對她表示感謝。
手錶兔說道:“肯定是一份大禮啊。”
山田:“可能是一百根胡蘿蔔呢。”
手錶兔:“胡蘿蔔?才不是呢,肯定是錢呀,錢!所謂的謝禮肯定是錢!”
那個扎刺青的女孩很可能是我,我想到對方可能給的謝禮,坐立不安起來。如果我把家人的情況告訴給波奇救的那位老人,他可能會幫我們出昂貴的手術費。
我和山田馬上坐上電車,往老人經營的公司趕去。那家公司就在我們居住的這個市,從那個老人住在我家附近的醫院這個情況看來,公司應該離得不遠。
我看了看周圍的大廈,發現有一座特別高。進出大廈的都是上班族,要進去需要一定的勇氣。
我們跟負責接待的女人說了刺青的事,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瞥了我們一眼,然後拿起電話,好像在喊某個過來。
不久,一個戴著眼鏡、個子不高的男人出現在我們面前,他把我們帶到大廳裡的沙發。
“扎刺青的女孩這件事,你們是從哪兒聽說的?”
那個男人認真地詢問道。山田回答說是在網上看到的。
“其實我必須分辨到底是不是真是那個扎著狗的刺青的女孩。”
聽那個男人的解釋,似乎是這個資訊在刺青界廣為流傳,結果有一些人來冒名頂替。
“所以我們隱瞞了是什麼樣的刺青狗,刺在身體的什麼部位等資訊。我從社長那聽了很多關於他救命恩人,也就是那個扎刺青的女孩的情況,所以如果有其他人來冒名頂替,隨便拿個刺青來說自己是社長的救命恩人,我一眼就能識別出來。那現在你讓我看看你的刺青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雖然他讓我把刺青給他看,可刺青上的藍色小狗已經到別的地方躲起來了。
“現在嘛,我沒法給您看。這是有理由的,但是我就是那個扎刺青的女孩。如果見到社長的話,他肯定能想起我的。”
那個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斷定我又是一個冒牌貨。
“那個刺青是一隻藍色的狗吧?刺在左臂上?這樣的資訊只有本人才會知道,不是嗎?”
那個男人驚訝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不過如果不能親眼看一下的話……”
我們被趕出了大廈,我現在無論如何都需要錢。於是在回去的電車上,我開始考慮刺青狗的追捕戰。
14)
我先準備用食物來誘捕,並且開始執行。我準備讓山田在我的左臂上方刺一塊肉,然後等著波奇的出現。那個饞鬼波奇,它看到肉肯定會出來的。
山田像往常一樣,在我的左臂上刺了一塊不帶骨頭的肉。
我坐到椅子上,把左肘搭在桌子上,調整姿勢使左臂上的肉容易看見。
但是,肉的刺青完成之後,過了好長時間,波奇也沒有出現。我盯得有些累了,注意力開始分散。
我又看了肉一眼,波奇還是沒有出現。於是又把眼睛移開,然後再重複相同的動作。
二十分鐘過去了。我眼睛剛離開幾秒鐘,胳膊上的肉圖案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了。糟糕!我想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波奇好像已經發現了我搜捕它的意圖。
於是瞅準我沒盯著左臂的空兒,把肉銜著逃走了。
這種感覺就像在釣魚的時候,沒釣到魚,餌卻被魚叼走了。
“但是它到底什麼時候跑到肉的旁邊的呢?”我疑惑不解,它的腿並沒那麼快呀,它不可能馬上出現,又馬上消失的。它一秒鐘只能移動十厘米。
“它會不會利用了我們沒注意的胳膊內側了呢?把肉帶走的話,最有效的逃跑路線就是銜著肉躲到胳膊內側。對它來說,先躲到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然後逃走是再簡單不過了。悄悄地潛伏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躲進胳膊的內側,然後瞅準我們都沒盯著的空兒,跑到胳膊表面把肉銜走,再躲到內側。獲得食物的最短距離是胳膊的一圈。”
這時從我身體的某個地方傳出狗的“汪汪”聲,聽起來似乎在嘲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