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人家欺負我,自然要還回去!舅舅,你說對嗎?”花卿影喃喃自語,好像真的只是在尋找一個傾訴物件而已。
“卿卿,你……你年紀卿卿,若是真的被這些魔障糾纏。將來會墜入深淵……”一心大師內心十分的糾結。
一方面,從他自己的經歷角度來說。這個世道的確是欺善不欺惡;另外一方面,他又不希望曾經積極樂觀的花卿影變成這副模樣。
然而,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居然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她說的這些雖然聽著輕鬆,可是其中的恨意和悲哀卻是令人膽戰。
“舅舅,我不過是來和你談談心。不是聽你講大道理的。”花卿影這般肆意的說了一頓之後,好像在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她看了一心大師一眼:“舅舅,你到底來京城做什麼?”
她突然轉了話鋒,倒是讓一心大師猝不及防,那臉上錯愕的神色分明說明了一切。
“果然,我沒有猜錯……”花卿影站起身,“我本來就疑心,你這次來京城並不是簡單的雲遊,方才我那麼一問,您果然是稍微露出了破綻。”
“你方才是為了試探我,所以才說出那些話的?”一心大師愈發覺得這個外甥女有些捉摸不透了。
那些話半真半假。讓人猜不透。
“舅舅,卿卿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您做什麼事情之前,能夠想一想我孃親。畢竟,她因為您已經沒了父母,又差點沒有了我……現在您還要讓她失去一切嗎?”
花卿影的話如同針一般紮在了一心大師的心上。
“你,你都知道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難以置信的看著花卿影。
“舅舅,具體的情況,我自然無從得知。然而之前孃親和我說了您的經歷。我也大概能夠猜出來了。每一次您的離開都很突然,回來之後必然有事情發生。我猜,您只怕是做了什麼要不得的事情,所以有人故意要警告您吧……”
花卿影始終疑心,前世自己的死亡,和發生的種種和那時候失蹤的一心大師有些關聯。於是乎,她反覆將魏氏說給她的那些話,掰碎了,揉開了,又細細咀嚼了好久,才得出這麼個結論。
一心大師,始終是被某個人控制著,自願或者不自願的做著某件事情。
“你……太,聰明瞭……”
一心大師覺得口中一股腥甜味道,卻是硬生生的憋住。
父母的死亡,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今日被這麼血淋淋的揭開傷疤,難怪他要氣急攻心了。
“舅舅,我不是故意要如何。只是我不希望任何人來傷害我的家人,即便是您,也一樣!”花卿影的臉色很是嚴肅。
“你,你放心。我已經和她……說了……不會讓人傷害你們分毫……的……”一心大師有些艱難的說道。圍嗎醫技。
“舅舅……”花卿影見他這副模樣,心裡也難受,念及這麼多年的甥舅情誼,她終究是不忍心再說什麼了。
“你,你母親……不知道吧?”
他不敢想象,若是妹妹知道父母的死亡是他一手造成,會是一副什麼樣子。
“我,沒有告訴她……”
然而,魏氏真的就毫不知情嗎?
她不相信。
否則她就不會刻意隱瞞這麼多年,一心大師早先的行蹤。
可是,她選擇了視而不見。
“她不知道,就好。”
“舅舅,孃親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她相信您。”
花卿影說完了這話,便低頭走出了精舍。
一心大師細細品味這番話,終究是忍不住,嘴角流下一絲鮮血。
花卿影深深吐出了一口濁氣。
她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卻發現紫瑤和那無色又在互相鬥嘴。
她正要過去阻止兩個人繼續貧嘴,卻見到一位大半樸素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敢問,一心大師可是在此處修行嗎?”
那女子雖然年輕,但是卻很是穩重,她微微的俯身行禮,顯得很是有禮貌。
“你是誰啊?找我師父什麼事情?”
那女子聽見了這個聲音,猛地抬頭,卻是在看見無色那張臉孔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死死的盯著無色看了又看,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終究是將小胖子給看毛了。
“你,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只是盯著我,不,貧僧看?”
無色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