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後還是誰也沒有說贏對方。”
挑柴長老搖頭道:“師兄都曾說過說,你我都只懂劍術,不通道學,既然不懂,又怎能知道佛法與道法全然不同。”
沖虛搖頭微笑,轉眼瞥見唐近樓淡淡的笑容,心中一動,問道:“唐少俠有何高見?”唐近樓說道:“我曾經聽恆山派的定閒師太說過,世間萬法,殊途同歸。道長和方正大師都是當世高人,定然共通之處極多。”
沖虛笑道:“貧道和方正大師論道,的確受益匪淺。”
挑柴長老說道:“是極,我只知道高深的武功都是殊途同歸,到沒想到世間萬法都是如此。這樣看來,師兄想必輸的不是太慘。”
唐近樓瞥了他一眼,心道:“為何前輩他老是說沖虛道長的輸贏呢?”
沖虛道長搖了搖頭,淡淡道:“我與方正方丈都是修行中人,輸贏之事,又怎麼會關心。”看了他一眼,說道,“快些走吧,快到正午了。”轉過頭又對唐近樓說道:“唐少俠身體有恙,不如上馬……”
唐近樓搖頭道:“在下雖然內功大損,但總算年輕力壯,道長不需擔心。”沖虛微微一笑,也不強求。眾人稍稍加快了一些,唐近樓自然不肯落後,蘇雁月在一旁,悄悄的牽著他的手,手上真氣汩汩,卻不知道這根本幫不了唐近樓的忙。又過了一會兒,唐近樓額頭上已經微微見漢,忽然間腦中一暈,轉瞬恢復,唐近樓心中一驚:那毒又發作了。念頭剛起,眼前一黑,整個人竟然向前倒了下去。
第116章 不起作用的解藥
蘇雁月連忙扶住他,心中驚駭不已。
武當二位前輩愕然轉頭,沖虛道長咦的一聲,抓著唐近樓的手,說道:“把他扶好。”他就那樣抓住了唐近樓一隻手腕,唐近樓便再也倒不下去。
沖虛道長小指一伸,按住唐近樓脈搏,良久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奇怪,他的內功的確已經被吸了不少,但也不至於當場昏迷啊?”蘇雁月咬著嘴唇,希冀的看著沖虛道長,此地離華山相距千里,嶽不群又不知身在何處,眼前這個形容佝僂的老頭竟是唯一能夠救得了唐近樓的人。
沖虛道長心中不解,試著渡入一道真氣到唐近樓的體內。武當真氣向來講究一個“柔”字,沖虛道長所修習的武當絕頂內功更是如此,這天下至柔的真氣渡入唐近樓體內,即使幫不了他,也絕不至於讓他傷得更重。
兩位武當長老只見到沖虛道長皺著眉頭將手指搭在唐近樓手腕上,蘇雁月扶著唐近樓,臉上止不住的擔心憂懼之意。等了良久,挑柴長老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兄,他究竟怎麼樣了?”
沖虛道長閉著眼睛,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了手,嘆息一聲,說道:“沒想到他不僅被吸星大法損了內功,還中了一種詭異的劇毒,他體內的真氣根本就無法調動。反而受到那毒素的影響,一點一點正在減少,若是任由它發展下去,只怕要傷到心脈。”
蘇雁月失聲叫道:“他中毒了,是什麼毒,有沒有解藥?”
沖虛溫和的看著她,說道:“這種毒詭異異常,我也從未見過,這些只能等他醒過來問他了。”
蘇雁月顫聲道:“連你也不知道……那,那為何會忽然昏過去?”挑柴長老走過來,從蘇雁月肩上攬過唐近樓,一把將他放在自己的背上,沉聲說道:“不管怎樣,先把他送到城中再說。”
沖虛點點頭,說道:“不錯,貧道雖然對醫道略有了解,但畢竟不是醫者,唐少俠既然是中了毒,自然還要找大夫為他診治一番才行。”看了挑菜長老一眼,說道,“我們有三匹馬,小師弟,你便委屈一些,步行前來吧。”長老灑然一笑,說道:“這有什麼委屈的,你們快快去吧。師兄,我對這小朋友印象極好,要是他出了意外,著實讓人傷心。”沖虛點了點頭,四人上了三匹馬,挑柴長老與唐近樓共乘一匹,以便照顧,留下來那武當前輩面帶憂色,只看著三匹馬瞪著黃土,漸漸消失在一片灰色的煙塵之間,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竟然能夠侵蝕真氣,這種毒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如何能解?”
※※※
唐近樓再次醒來的時候,沖虛道長正坐在他窗邊的一張椅子上,他一直閉著眼睛養神,但唐近樓一睜開眼睛,沖虛道長隨即似有所感,也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沖虛道長微笑著說道。
唐近樓道:“道長。”轉頭看了看房間四周,看佈置似乎是在一家客棧,唐近樓虛弱的說道,“我師妹她……”
沖虛道長笑道:“我吩咐蘇姑娘在她房間裡稍等,老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