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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衙呢?”

“我聽說是八箱黃金?”

“聽說還有兩箱珠寶呢……”

“只一個案子,就把幾輩子的銀子都賺回來了,當官可真是舒服啊。”

許仕友頭上冒汗地望望風勁節,斥道:“這些道聽途說的事,你們就別閒傳了。”

“哪裡是道聽途說,誰不知道那是個有錢的人殺人案啊。一個有錢老爺,打死窮佃戶,案都定了,他一上任,殺人兇手成了沒罪的人,當時就釋放了,莫名其妙又冒出個兇手,要說這其中沒得好處,誰信啊。”

“再說了,如花有個相知的人,可是在府衙做事的。聽他說,就連府衙的那幹大人,都說盧東籬肯定大大發財了。據說那有錢人出手不知道有多麼大方,只是隨便打點一下府衙,禮單就嚇死人了,那盧東籬直接放人,到手的好處肯定少不了。”

又有人大發奇想:“許公子若認得那位盧大人,何不把他也邀上來玩耍宴樂,咱們姐妹們得了好處,也是要多謝許公子提攜的。”

許仕友想著她們說的殺人犯有錢人就坐在他們中間聽她們閒說,大感尷尬。不料風勁節卻縱聲大笑起來,把懷中麗姬的俏臉兒一捏,滿眼都是笑意:“當著我的面,還敢想著別的人上來做客,你們越發的不聽話了,來來來,每人罰酒三杯。”

第四部 風中勁節之俠盜

芊芊十指以一個誘人的姿勢捧起酒杯,香醇美酒徐徐入唇,卻又轉過身形,軟玉溫香盡投懷抱,紅唇淡香,以一個親暱到極點的姿勢,把美酒渡入那年青英朗的客人唇中。

香唇微動,眉眼欲醉:“公子好生狠心,我們這些苦命人,不過求個三餐溫飽罷了,公子竟也捨得說罰就罰。”

風勁節哈哈大笑,雙手對懷中佳人恣意輕薄:“真是個狡猾的美人兒。”

許仕友在旁笑道:“那盧大人沒準還真是個清官呢。你們道聽途說,胡言亂語,有什麼罰不得的?”

眾女子不覺都失笑起來:“許大人莫非改行說戲文評書了?怎麼也講起清官來了?”

“旁的我不知道,不過,他不怎麼收禮我卻是清楚的。瞧他的作為,也確實不像個貪官。”許仕友努力要把話說得正經可信一點,但是懷裡摟著一個,膝蓋上還坐著一個,身後還有一個在替他揉肩捶背,四周一片鶯歌燕語,這話說出來,有誰會認真去聽。

風勁節倒是一笑,輕輕拍著那柔若無骨伏在他懷裡的頭牌,笑道:“怎麼不收禮?我就聽說,他初到任時,你們這些縉紳名流賀的禮,他一樣也沒辭。”

許仕友苦笑一下:“正是呢。當日,他宴也赴了,禮也收了,大家心也安了,沒想到,過不多久,東河那邊就架了一座橋。”

風勁節點點頭:“對了,我以前也和大家商議過各人出一份銀子,在那邊架座橋,方便來往路人,後來出了那事,不就耽誤了嗎。等事情過去了,我見那邊多了座橋,橋前還立了功德碑,寫的是哪些善人出了多少錢,修了這座橋。我還當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自己也湊分子把事情定下來了。聽你這麼說,倒是和盧東籬有關。”

許仕友笑道:“修橋的事,我事先連點風聲也不知道。修完了,立了功德碑,上頭有我的名字,捐錢的數額和我送給縣太爺的見面禮一文不差,估計其他人也都是一樣的。”

風勁節笑道:“他不想要你們的錢,可是新官上任,照例當地縉紳都是要有所表示。他如果拒絕不收,你們可能還以為他嫌少,回去又加重禮。再說他初來乍到,再三拒絕,反而把關係搞僵,大家不好見面,這樣處理,倒也沒什麼不好。”

許仕友笑道:“後來我們自然也是坐不住,頗為不好意思,又備了禮去拜見他,但他總是公事忙,十個人求見,最多隻有一個人見著他,真見成了,這禮他也是不收的。”

“那是自然,他已經站穩腳跟,摸熟情況,和上上下下的人都熟稔了,大家對他的性情都有所瞭解。這個時候,他再拒收禮,大家也不會再有什麼誤會。”風勁節理所當然道。

懷中的麗姬,故作驚訝狀:“要照二位公子這麼說,他倒真是清官了?”

許仕友似笑非笑看著她,再看看抱著她的人,這才笑道:“若說他是清官,倒也未必。因為據我所知,有一個人的禮,他是從來不會拒收的。”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一起望到風勁節的臉上。

風勁節聳聳肩笑道:“送禮可是大學問,不是光送值錢東西就成的。我三天兩頭送禮給他,有時他還回我禮呢。可是你知道我送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