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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千南衣也才看清楚這鐘孝仁究竟是何方神聖。

鍾孝仁約莫十歲左右,長得眉清目秀。眼神之中帶著一點點狡猾,大概是因為年紀太小,還不知道怎麼收斂自己的情緒。此刻神色看起來有些囂張。

鍾孝仁一身墨色的錦衣,頭上戴著金鑲玉的頭冠。腳上一雙黑色的朝靴,手上還握著一把白紙扇。

那腰上的玉佩和如意扣偶爾捧在一起。發出一點點輕微的脆響。

鍾孝仁一副意氣風華的模樣。

而千南衣很快就被鍾孝仁身後的小廝吸引了目光。

小廝大概十三四歲,比鍾孝仁要大上很多。

小廝長得倒是普普通通並不出色,但是直覺告訴千南衣,這個普通的小廝只怕是不簡單。

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笑面虎的感覺。

千南衣皺了皺眉,害怕被鍾孝仁和那小廝瞧出什麼來,很快低下了腦袋。

千南衣垂著腦袋,雙手交握於小腹,站在鍾孝悟的身後一動不動。

鍾孝仁也只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千南衣,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特別是剛才進屋看到千南衣並不出彩的長相,那好奇的心也就隨之湮滅。

微微一笑鍾孝仁立刻笑對著鍾孝悟說道:“我聽聞大哥也才回來,就趕著來看看大哥,上次看到大哥的時候,還是兩個月前吧,這段時間跟著爹在外倒是想念大哥得緊。”

千南衣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鍾孝仁這是來炫耀嗎?

他能跟著鍾老爺一起出去,而鍾孝悟便是遊手好閒的到處晃盪。

鍾孝悟笑不由心,也不站起來招呼鍾孝仁,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在家中也想念二弟得很,也不知道二弟這段時間跟著爹在外究竟怎樣。”

鍾孝悟說完這句才接著說道:“二弟用餐沒有?要是沒有一起吃吧。”

桌上被千南衣風捲殘雲一般的吃了一遍,那些精緻的菜餚已經不成形,而且每一盤中都只剩下一點點。鍾孝悟這樣說不是活生生的打鐘孝仁的臉麼?

而且很明顯也是不誠心的。

千南衣偷偷的斜窺了一眼鍾孝仁,果然看見鍾孝仁那隱忍沒發的怒氣。

鍾孝悟自己算是扳回了一局。伸了伸腰站了起來說道:“我這一天到晚的玩也玩累了,大哥是沒有二弟厲害。懂得討爹的歡心,二弟的心意大哥已經知道了,天色晚了二弟就先回去吧,改日我們兄弟再聚。”

這是趕鍾孝仁走。

鍾孝仁的臉色越來越黑。

站在鍾孝仁身後的小廝元慶知道鍾孝仁就快要忍不住,忙上前半步提醒的對著鍾孝仁說道:“二公子夫人還在等著二公子過去。”

鍾孝仁得到元慶的提醒,臉色這才變得好了起來。

冷冷的看了一眼鍾孝悟,鍾孝仁心中惡狠狠的想到,他就不相信鍾孝悟還能猖狂一輩子,最多幾年。幾年後只要他掌管了這個家最重要的東西,到時候他一定會看著鍾孝悟哭的。

“既然大哥累了,那麼二弟就告退了。”

說完鍾孝仁把手中的扇子一揮,裝作很灑脫的離開。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鍾孝悟的眼神變得很深邃。

看來鍾孝仁是真的忍不住了。

千南衣見兩人已經走遠,走到了鍾孝悟的身後。

眼神隨著鍾孝仁的背影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說道:“你這二弟也不簡單嘛,還有你二弟身後的那個小廝,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燈。”

鍾孝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嘆息了一聲說道:“他這麼快就忍不住了,說來也可笑,我這個鍾家的大公子,在家裡就像是擺設一樣。”

千南衣從一進鍾家的大門開始。鍾孝悟就給千南衣說著這大戶人家背後的骯髒。

大概是鍾孝悟隱忍了很久,一直找不到發洩的口子,這會開了個頭。便跟千南衣說了起來:“南衣我們坐下聊吧。”

千南衣沒有放過鍾孝悟臉上的苦澀,跟著鍾孝悟坐了下來。

鍾孝悟端起小桌上面放著的茶水。輕輕的喝了一口之後,這才對著千南衣說道:“我娘是我爹的正室夫人沒錯。但是早年我爹做了很多事情傷了我孃親的心,我孃親便開始理佛,後院的事情漸漸的也是由鍾孝仁的孃親柳姨娘開始打理。”

大概這個事情讓鍾孝悟的記憶太深,鍾孝悟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南衣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還小,但是已經懂得了很多,我娘和我爹之間真的出了很嚴重的問題,我孃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