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及之下,不禁吃了點虧。
那少年悶哼一聲,連退幾步。待得將攻入自己體內的天魔氣驅逐乾淨時,鷹刀已經連發幾刀,將自己逼到了牆角。
那少年忙施幾式妙招,才化解眼前的危急,但卻依然落在下風,無法扳回。
刀,本是善攻不善守的兵器。此刻鷹刀既然佔了上風,他又氣脈悠長,刀勢一展開,登時如狂風驟雨一般,逼得那少年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
但那少年倒也頗為硬氣,明明在苦苦支撐,卻硬是不肯服輸。而且,每到危急的關頭,總能使出幾招妙招來躲過。
鷹刀不禁有些佩服,他笑道:“還要打嗎?”
那少年只是不肯說話,手底下卻絲毫不見軟弱。但時間一長,他的額頭上已滿是汗水,呼吸之聲也漸漸急促起來。
眼見那少年即將堅持不住,卻聽到門外有人輕輕的敲了敲門,一個溫柔嬌媚的聲音道:“家裡有人嗎?”
這把聲音溫柔繾綣,令人消魂,但聽在鷹刀的耳中卻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因為,他對這把聲音的主人實在是太熟悉了。
鷹刀哈哈一笑,一個翻身躍到若兒身前,將她護在身後,道:“綵衣姑娘光臨寒舍,鷹某幸何如之?請進來吧。”
鷹刀嘴上說的輕鬆,心內卻不停地在打鼓。眼前這個少年已是難以應付,如果再加上蒙綵衣,自己以一敵二,還要照顧身後的若兒,實在是凶多吉少。
一個身材玲瓏千嬌百媚的人影閃了進來。
正是蒙綵衣。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易容作蘇小小打扮的蒙綵衣。
第三卷 鷹飛九月 第三章
蒙綵衣進屋之後,那少年居然走到她的身後,顯然,兩人正是一路的。鷹刀的心不禁沉了下去,腦中迅速地考慮著脫身的良計。但想了七八種方法,卻沒有一條是能夠全身而退的。鷹刀暗歎一聲,只怕今夜要糟糕了。
但蒙綵衣好像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鷹刀,眼光在鷹刀和若兒之間轉來轉去。
若兒見蒙綵衣婀娜多姿,身段風liu,一顧一盼之間盡顯萬種風情,便是身為女人的自己見了,也有些心動。相比之下,自己只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蠢笨丫頭,她這種絕世的風情是自己怎麼學也學不會的。眼看著蒙綵衣望著鷹刀那種奇怪的眼神,若兒的心不禁有些黯然。
這個女人為什麼這樣看著鷹大哥?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若兒的心一片混亂,只覺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蒙綵衣目光閃動,嘆息道:“今天,我只怕是來錯了。”
鷹刀笑道:“既然已經來了,來對也罷,來錯也罷,又何必去理會這麼多?”
蒙綵衣咬著唇角,瞟了眼躲在鷹刀身後的若兒道:“奴家驚聞公子的愛妾芊芊不幸罹難……”
鷹刀只覺心中一痛,他沉著臉截口道:“芊芊她是我的妻子,並不是什麼妾侍,請姑娘言詞之間尊重些。”
蒙綵衣一怔,接著道:“奴家以為公子必然沉浸在傷痛之中難以自拔,是以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公子,希望早日見到公子,也好撫慰一番,好排遣公子心中傷痛。卻不料今日一見之下,原來公子竟是個薄情之人,舊人屍骨未寒,卻已在和新人一起飲酒作樂了。如此看來,奴家這趟正是白來了。”
鷹刀聽了,只是冷笑幾聲,也不作解釋,道:“既然如此,你這就請回罷!”
蒙綵衣眼睛一轉,長嘆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我只道公子一心想要報仇,便替公子籌劃了一個絕妙之計,但既然公子已經另結新歡,想來這舊人之仇早已拋到腦後了……”說著,她竟看也不看鷹刀,便款款向門外走去。
鷹刀看著蒙綵衣徐徐而去的身影,額上漸冒冷汗,身子簌簌而抖,眼中卻露出幾絲猶豫難決之色。他當然知道蒙綵衣決不會無端端地便幫他報仇,只怕其中更有許多詭計和陷阱,會將自己拖入萬丈深淵。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為芊芊報仇,可自己勢單力孤,若是光憑自己一人之力便想去殺了荊流雲,無異於痴人說夢。現在有蒙綵衣的幫助,就完全不同了。
一時間,報仇和理智之間的衝突在鷹刀的心中激盪不休。
終於,鷹刀長嘆一聲,道:“且慢,你先說來聽聽。”
蒙綵衣嫣然一笑,回過身來,笑道:“天魔宮教主之位空懸已久,不知公子可有問鼎之心?”
鷹刀一怔,說不出話來。
蒙綵衣道:“報仇,有兩種報法。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