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很像童話故事裡的巫婆,但是他知道,她只是長時間沒有說話,所以一時間聲帶適應不了。
簡澤霖抓住她的手,湊到唇邊又吻又咬,因為輕微的疼痛,她還知道要躲。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夢。
“不是夢。”簡澤霖的眼眶裡有溫熱的液體滑落,落在她蒼白的手背上。
天知道他有多怕,看著她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氣的樣子,他恨不得將童遠和酈爾千刀萬剮。
想到薛之言獨自一人面對的那些事情,他就恨不得將那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挫骨揚灰。
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薛之言,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他覺得自己前所未有過的恐懼,一如她當初失蹤時,內心中出現的那抹前所未有過的恐懼。
他害怕失去她,所以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現在她醒了,笑著看他,雖然聲音沙啞,他卻是從未有過的心安,彷彿懸浮已久的心,終於塵埃落定。
“嘿嘿,是不是夢,你得咬你自己,你咬我做什麼?”薛之言趁著他發呆的功夫,抽回了自己的手,輕笑著說道。
才一收回手,就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病房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然後一大群人緊張兮兮的跑進來,瞬間空蕩的病房變得擁擠起來。
嚴少辰瞪大眼睛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她嘴角含笑,對著這些人在眨眼,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我的小心臟都快因為你而超速跳動了!”嚴少辰長長的舒了口氣,走到她面前,扒開她的眼皮,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他們倆的二人時光還沒過夠呢!簡澤霖不悅的皺了皺眉,“你們怎麼來了?”
嚴少辰回頭看了看身後烏壓壓的人群,無奈的聳聳肩。“他們想來看看之言的情況,又怕你黑臉,就跑去我那問我,剛好趕上小護士跑來說她的機器上,資料有異常。”
“然後我們一緊張,就全跑來了!”封梓堯直接將簡澤霖的臭臉無視,走到薛之言身邊,指著自己的鼻尖,“姑娘,我是誰?”
薛之言無力的白了她一眼,將頭偏向一邊,眼簾微垂。“瘋子。”
封梓堯大手一揮,那纖細的爪子,即將招呼到薛之言的頭上時,遲淵及時的拉住了封梓堯的另一隻手,稍一用力,就將她拽離了病床。一道掌風從薛之言的臉上吹過,薛之言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你拽我幹嘛!”封梓堯不滿的甩開遲淵的手,一臉嫌棄的樣子。
遲淵不說話,對著簡澤霖的方向努了努嘴。
封梓堯回頭看了一眼黑臉的簡澤霖,不忿的回頭瞪著遲淵。“我們原來都是這樣的!”
“原來是原來,現在是現在。”簡澤霖剛才可是要被那個瘋女人給嚇死了,這一巴掌要是真呼上去了,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一下拗斷她的脖子。
“憑什麼你在這就不能跟薛之言打招呼了!”封梓堯也不跟遲淵大眼瞪小眼了,直接回頭指著簡澤霖的鼻子,恨不得把他給踹出去。
這個簡澤霖太霸道了,薛之言住院的第一天,大家休息了一整天,第二天再來的時候,全都被他關在門外不許探視。
整整七天,愣是沒讓這些人看到薛之言一眼,除了嚴少辰,他是醫生,沒辦法。其他的人都被關在門外,理由是他們太吵了,會影響到薛之言休息!
“你那是打,不是招呼!”
第三百九十四章 只要是你的,他都會搶
“你那是打,不是招呼。”簡澤霖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緊緊握著薛之言的手,眼底盡是說不盡的疼愛。
“那是我跟她打招呼的一種方式!”封梓堯不依不饒,這幾天把她憋壞了,關心薛之言,卻看不到她的具體情況。
“她不是招呼,不用你打!”簡澤霖親了親薛之言的手背,冷冰冰的回答著。
封梓堯氣的翻了個白眼,誰跟你在這玩這種文字遊戲!“那你說說,你為什麼不讓我見薛之言!”
“你太吵。”
“放屁!我那麼關心她,你居然不讓我見她,你也太霸道了!”
“你太吵!”
“吵你妹啊!原來沒有你在的時候,我們都是這樣的!”
“原來是原來,原來我不在,現在我在了,所以不行,你太吵了!”
“簡澤霖!你太過分了,你關心薛之言,我們也關心!憑什麼我們都要按著你的方法來!”封梓堯已經氣得直跳腳了,要不是梁緩拉著她的衣角,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