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鑰匙開門的時候,我不由自主輕輕笑出聲來。如春的母親早逝,父親是藥理學權威,現在退了休,索性搬回杭州的故居,偶爾來北京開開醫藥研討會的時候才來,所以在這個城市裡,這裡就是我們的愛巢。
說起愛巢這個詞,是最近的典故。我那天在書房找書,發現瞭如春大學時代的社會實踐調查,看見黑色表格中他遒勁有力的瘦長字型,配著一張照片,北京翠花衚衕,張學良趙四小姐故居。
那時如春正倚在書架上,雙眸燦亮,如同星子一樣,深不見底,又泛著一點微妙的蠱惑人心的冷意。唇角輕勾,乳白色絲質襯衫,鬆開兩個釦子,任夕陽把他秀長的脖子到迷人的鎖骨之間的一段線條鍍上一層燦爛的金。
”如春,我發現你大學時代社會調查報告中一處巨大的錯誤。”
他抬步走過來,到了我身後,疑惑地看自己寫下的那句話。我指著那句話,“是愛巢,不是故居,描述性錯誤。”
“錯了又怎樣?難道因為一個詞而回爐重造?”他在我身後開起玩笑,我耳後敏感的面板都能感到震動的熱氣。
“錯不至此,但是該罰。”
“哦,罰什麼?”
我吻住他的唇,一小口一小口品嚐其中甜蜜。
罰你,築一個有你有我的愛巢,做一對的英雄美人,然後和我在夕陽的光輝中擁吻。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很謝謝每一個留言的姑娘,你們的每個留言我夠又看。
平子每天要保證更新,又實在太忙,如果有錯別字大家看見的話,有時間就幫我複製出那句話,我再回去捉蟲。
鞠躬!
男人與男人之間
東門外的燒烤小店,大頭大口大口灌著扎啤。
我笑眯眯看著大頭旁邊咬著手裡的烤饅頭的美女,“喂,你喝那麼多,我一個人把烤串吃完了,看你怎麼辦!”
誰不知道大頭的弱點就是一切食物啊。
我把手裡的幾串烤好的羊肉肉串倒過去,遞到美女的手邊。
大頭推開我的手,攬過美女,“去去去,哪涼快哪待著去,不許在這裡散發男性荷爾蒙,朋友妻不可欺知不知道?”
我故作委屈的看向大頭,“喂,林立安,你怎麼娶了媳婦兒忘了兄弟?”
林立安,大頭的真名實姓。由於我總是叫他大頭,以至於都快忘了這個名字,還是最近蘇如春幫我從宿舍搬東西的時候,掉出來一大堆教材,蘇如春幫我整理的時候,皺著眉頭問我,林立安是誰?
我還真的翹著二郎腿想了半天,才突然反應過來,林立安,就是我面前的大頭同學。
大頭其實頭不大,但是有一次我們專業課的時候恰好趕上聖誕節,老師說,遲到的人要帶上他準備的聖誕帽。
結果10個遲到的兄弟只有9個滑稽的戴上了聖誕帽展覽,只有一個沒帶上,就是林立安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從此大家認定他的頭比別人的大。
大頭當了4年的苦行僧,臨到畢業終於脫離苦海,成功追到女友一枚,現在正在進行介紹女朋友給我認識的鄭重場合。
其實我私下裡問過大頭,女朋友自己滿意就行了,為什麼要介紹給我認識?
大頭白我一眼,免得你一不小心翹了老子的女朋友還來跟我說不知者無罪。
美女白他一眼,叫美女是因為我忘了她的名字,所以統稱為美女,此女雖然不夠美,好在清清秀秀,像個好女人。
“你不要大大咧咧亂說,傳到遲成耳朵裡,韓若不就解釋不清了嗎?”
大頭把扎啤的玻璃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放,“靠,韓若你不是氣管炎吧?”
我故作神秘一笑,“妻管嚴是中華傳統美德。”
“得,我牙都要酸倒了。”他倚在美女身上,“奇怪,你都不在宿舍住了,怎麼和遲成幽會?又不是搬出去同居。”
怎麼一個兩個都以為我和遲成是一對?
如春的簡訊傳過來,我連忙看一看,“晚上有手術,冰箱裡有你喜歡的粥,要吃的話記得熱一下。”
“嘖嘖,都笑成一朵花了。”大頭窮嚷嚷。
我居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嗯,我搬出去就是和喜歡的人,同居。”雖然還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同居。
美女的臉有點白,“你,不喜歡遲成了嗎?”
我說不出話,我這輩子好像還沒說過喜歡遲成啊。
美女急了,“要不是為了你,遲成也不會拒絕鄭學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