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滿的葉三少脾氣很暴躁,這時候誰敢擋著他吃程安雅,他格殺勿論!
程安雅略有點尷尬,一想到剛剛那一幕被楊澤坤看見,心裡有些怪怪的,但很快,她就坦然了,她和葉三少住這麼長時間,他自己也是男人,早該料到這些。
“自然有事才找你!”楊澤坤緩緩走近,聲音森冷,近看,程安雅微微一驚,那種湧動的怒意和冰冷,極為駭人,她不由得心驚。
這樣的楊澤坤是她不曾見過的!
“葉琛,你們有事要談,我先進去了!”程安雅淡淡道!
“不,安雅,你留下,這事和你有關!”楊澤坤冷著聲音。
葉三少很顯然不耐煩,冷冽的掃過過,“有什麼事你趕緊說,別端著架子,本少爺不伺候你!”
“葉三,離開安雅!”楊澤坤一字一頓地說,周身帶著一股很恐怖的氣息。
葉三少大笑,“你說的是什麼笑話?楊澤坤,有病你吃藥,別來廢話!”
楊澤坤很顯然也怒了,揚手,手中的檔案全甩葉琛胸上,紙張散了開,滿天飛,好似一層淡淡的死亡顏色……
程安雅背脊一涼,有種不好的預感。
“笑話?的確是一場笑話!”楊澤坤冷笑,指著程安雅道,“安雅是林曉月的外孫女你知不知道?”
“你說什麼?”葉三少頓時白了臉!
楊澤坤冷笑,“怎麼?怕了?”
如電影的慢鏡頭般,葉三少緩緩地偏頭,那眼光,看得程安雅心中有些什麼東西,剎那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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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葉琛,如安雅在楊老宴會上所見到的葉琛如出一轍,陰森、冷冽,渾身上線流轉著一股了戾氣,極具攻擊力,那雙深邃的眸中再也找不到一絲柔情蜜意,有的只是一片荒蕪的冷。
漫天的星光,瞬間黯淡!
風吹起程安雅的長髮,凌亂飛舞,幾縷髮絲拂過臉頰,模糊了眼,白月光傾灑,在木棉樹和白玉蘭間如夢如幻,她以為今晚的月光是她一生中見過最美的月光。
可轉眼,她卻覺得一身冰冷!
她怎麼忘記了,月光雖美,卻始終冰涼,如同她此刻的心,泡在那月光中,越來越涼。
葉琛,你已把我推出心門,是麼?
就因那一句話,扼殺了你我一同編織的未來。
時光似靜止了,誰也沒說話,葉三少和程安雅之間交流的眸光再也找不到一絲溫度,楊澤坤在一旁,冷冷地笑,玉樹臨風的男子,化身修羅。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林曉月嗎?”良久,葉三少冷聲問,緊繃的語氣有著一觸即發的戾氣,葉三少的拳頭握得啪啪響,指節發白,精緻妖孽的五官一片陰霾。
程安雅嗓子發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隱約知道,她失去了什麼,而這失去的,是她所不能承受的,那股無助、絕望、痛苦如惡魔般抓住她的心臟。
五指用力,掐得鮮血淋漓,肚破腸流!
她真真正正意識到,什麼叫樂極生悲,這一晚上,浪漫又美好,她珍藏於心,老天你可真殘忍,倘若早就要在我們之間插一刀,為什麼要這麼快,在我們最快樂,最情濃之時來這麼一刀。
“說話啊!”葉三少暴怒,遊走於懸崖邊的戾氣崩潰了,十指緊緊地掐住程安雅的肩膀,那力度幾乎要把捏碎她細緻的骨頭,在她耳邊沙啞低吼,“說話,說你不是林曉月的外孫女,說你和她沒關係,說啊……”
夜風吹,月色冷。
長髮迷離了眼,絲絲繞繞,揪住了心!
他的臉,在她眼裡,瞬間猙獰,恨意狂飆,結結實實地擊中她的心臟。
程安雅的嗓子如沙磨過,疼痛難忍,腦子還嗡嗡響,一時理不清她該怎麼辦,聰穎的腦子在劇痛中,更加混亂!
楊澤坤一把劈開葉三少的手,挽救她的肩膀,她真的有種錯覺,他再不鬆開,她真要被他捏碎,不知道是身體上的痛,還是心痛,程安雅紅了眼睛。
但眼淚只是打圈,倔強的又藏了回去。
楊澤坤把她護在身邊,冷冷地瞪著葉三少,“你現在恨什麼?剛開始你不是也派人去查嗎?因為害怕真如你所想,所以你停手了,放縱自己,自作孽!”
“你他媽的的給我滾,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多嘴!”葉三少暴怒,眸光如野獸般殘虐,一把拽過程安雅,楊澤坤不放,葉三少心中一股恨意翻滾,一拳砸向楊澤坤,正中下巴,楊澤坤一時防備不及,被打中,不由自主地鬆手。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