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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餘下三十餘人中,有十二人是林漢這些年在東南亞招收的學生,六位是從東北過來的,餘下的十八人則是德國過來“護教聖騎士團”的成員,這十八人中,十五個是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餘下的三人卻是參加過一戰暴風突擊隊的老兵,這些人是他前往蘇區的護衛力量。

作為主人一方,林漢先友好地對來人伸出了右手,“我姓林,叫林漢,怎麼稱呼你?”

作為未來人,林漢對“民國古人”那種文芻芻的交流方式很不適應,他也不想邯鄲學步,索性就直接用二十一世紀人的表達方式。

來人自我介紹道:“免貴姓鄭,叫上林。”

這個名字讓林漢聽得毛孔微豎,他自己姓林,對方的名字卻叫上林,而且還姓鄭,鄭上林,正上林?

“真是很好的名字啊……”

林漢心中吐糟著,而後正色道:

“我是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彎彎曲曲的繞圈子,既浪費時間,也影響雙方的勾通。就象你現在猜測的那樣,我來自海外,和這船上的洋人,也有很緊密的關係,他們都是我的部下。至於我的真實身份,當然不是海外歸僑那麼簡單,不過,這個身份事關重大,得等到進入蘇區,見到李潤石主席或者伍豪先生後,直接面見他們時才能說明……為了打消你的一些疑慮,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林漢一揮手,自有人帶著兩個封閉好的方盒子,放在了兩人會面桌子上。

“左邊這個,裝的是貴黨最危險的叛徒,顧順章的人頭;右邊的這個,則是手上染滿無數革命者鮮血的中統特務頭子徐恩增的人頭。五天前那轟動全國的刺殺案,就是我親自幹的。這也算是我這次進入蘇區前,表明自己立場的投命狀,如果你認識這兩人,可以驗收一下,如果不認識,也可以帶走請認識的人幫助驗收一下。”

盒子被開啟,露出了裝在閉封琉璃容器,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兩顆人頭,血淋淋的一幕,僅僅只是讓對面的地下黨接頭人身體微震了一下,來人面不改色,湊過頭,開始仔細地觀察地觀察裝顧順章人頭的容器。

一分鐘後,來人面露喜色,衝著林漢點點頭。

“是他,是他,我見過他一面,確實是這個叛徒。”

“很好,那麼我們現在,可以慢慢交談此次前往蘇區的事宜了。”

林漢與中共聯絡人的第一次正面交流,就這麼坐在兩顆人頭邊上開始。

鄭上林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走那兩顆人頭,而拿走了針對那兩顆人頭拍下的“特寫照片”。

五天後,鄭上林得到上級的回覆,帶領林漢一行人,乘船沿贛江南下。

沿贛江逆流而上,經過南昌段後,河水水位急劇變淺,加上又是冬季枯水期,薩菲羅斯號無法透過,所以林漢在南昌換了針對此地水文情況設計的淺底船,下一站是離蘇區更近的贛州。

林漢南下贛州時乘座的是五十噸級別的淺底拖船,尾巴上繫著四艘無動力的貨船。船上運送的物資,除了部分用來打掩護的軍用物資外,餘下的卻是給江西“剿匪”前線各軍頭們的禮品、私貨和走私夾帶品。

要想建立一條安全的走私運輸線,最好的辦法不是努力地隱藏,而是把管理負責這一口的人拉下水一起賺錢。常凱申一死,位於江西“剿匪”前線的各方軍頭,也失去了主心骨,雖然何應欽和宋子文之流接了他的班,但二人現在忙著爭權奪利,對於江西的“匪患”遠不象常凱申那麼熱心。在林漢派出人員的牽線搭橋下,江西地下黨人員和前線雜牌軍軍頭暗中達成了妥協,瑞金根據地的紅軍透過出售鎢礦、稀土等礦產資源給薩菲羅斯在中國開設的名為“河蟹”的公司,交換急需的物資,而沿途把關的雜牌軍剿匪部隊提供方便從中抽成拿取好處。沒了常凱申的壓制,林漢想要援共,竟比想象中要容易多了。那家礦物公司所以取名叫“河蟹”,也純是林漢對時空管理局干涉穿越者行事的惡趣味惡搞。

軍閥型的軍隊,在銀彈的威力下抵抗力從來都是極低的。少了常凱申這個反共狂人,第三次圍剿過後,江西戰事暫時平息,短暫地進入了一片“和諧”安寧之中,當真你好我好大家好,紅軍白軍都過上了一起發財的“幸福生活”。而唯一虧本的是林漢命弗郎西斯建立的“河蟹”公司,整個交易過程完全是靠他在中間到處打點,自己掏錢,把賄賂成本折算進去,三個月內竟虧了超過十五萬美元。

長長的拖船船隊,載著顧順章和徐恩增的人頭,一路順暢,無阻礙地進入贛州。到達目的地後,停留了半天,卸下一半物資,放掉了兩條無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