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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交戰的規模並不大,幾乎全是以連、排為級別的戰鬥。中國和蘇聯方面都是藉此進行練兵和熟悉東北的氣候環境。而他們針對的目標,正是日本入侵中國的墾荒團為主。此外還對橋樑、倉庫、軍營等要害部門進行特種攻擊,並從當地的中國人中大量地召兵以及清除漢奸等特種作戰。
正是在中國游擊隊不斷地騷擾襲擊下,現在日本墾荒團完全撤出了東北三省靠邊境線一百公里內的地區。如今的東北,人心浮動,“解放軍快打過來了”的謠言一日盛過一日。日本人為了減緩國內漸嚴重的失業壓力,雖然拼命地想向東北移民,但是東北日漸糟糕的“治安”環境,卻嚴重影響了移民的工作,只有日子實在過不下去的日本人,才會冒險前往東北。
正因為不斷受到遊擊特種作戰的騷擾,也導致東北的“治安維持費用”居高不下。日本國內為了轉嫁危機,這幾年里加大了對東北、朝鮮等地的壓榨,弄得當地民不聊生,更導致當地人完全倒向解放軍游擊隊。現在的東北,看似沒有大戰發生,但誰都知道這是一個隨時會爆開的火藥筒。不僅是東北,就連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朝鮮,這一年多來游擊隊的活動也開始死灰復燃,而朝鮮游擊隊的背後,明顯站著中蘇兩家的影子。
歷史上,東北抗聯所以在抗戰中幾乎全軍覆沒,除了關東軍強大全力圍剿外,此外還有缺少外援,東北天氣氣候惡劣等因素。
但這個位面的1937起,在東北活動的游擊隊卻得到了極有力的外部支援。除了源源不斷地透過蘇聯和中國運入的彈藥補給外,必要時甚至還可以派出飛機進行空投甚至直接進行空中支援。而到了嚴寒的冬季,蘇聯方面則公開開放邊境,讓東北游擊隊透過蘇聯撤回中國“過冬”。除非日本有本事同時將蘇聯和新中國一起打敗,否則想剿滅東北的游擊隊就是個無解的死局。
現在的東北,明面上中日之間,蘇日之間沒有大打,但小打小衝突卻從來沒有一天停止過。新中國就是不想讓日本人安寧下來,而斯大林在和林漢交談過後,也打算透過這種低烈度的衝突,讓蘇聯紅軍“練練兵”——在聽說大清洗對紅軍巨大的傷害後,以及蘇聯紅軍在歷史上蘇德戰爭的頭一年拙劣的表現後,斯大林對紅軍戰鬥力的信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所以在大清洗繼續進行的同時,對練兵卻反過來抓得更緊了。
放在過去,蘇聯這樣公開地支援中國軍事行為,日本陸軍早就公開對蘇宣戰。但是今天的日本的戰略形勢實在太過惡劣,北有赤俄,南有赤支,面對兩大紅色勢力一北一南的前後擠壓包夾,如今的關東軍壓力之大可想而知。關東軍上層中稍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敢這麼做。因為誰都心裡明白,真的對蘇聯開戰,蘇日交戰,和蘇聯“好得象穿一條褲子”的新中國一定也會配合出兵,解放東北。
現在就連陸軍軍部中最狂妄的瘋子,也不敢再叫嚷“吞食支那”了,“北拒赤露,南鎮暴支,保衛滿蒙生命線!”已變成了陸軍那幫馬鹿們的口頭憚。
在汽車開往港口的路上,山本五十六突然對吉田善吾道:“東北其實是守不住的。”
吉田善吾嘆道:“守不住也要守,失去東北,朝鮮也一定會失去,帝國不能沒有這兩個地方。”
別說是海軍了,其實日本整個上層,心裡都明白東北和朝鮮的危機,但是卻沒有人敢捅破這一點,更沒有人敢叫嚷出:“把東北還給中國,以換取朝鮮的安寧”這種話,因為敢這樣喊的人一定會被當成“國賊”天誅。現在的東北已不再是一塊肥肉,而是變成了一條鑽進日本人肚子裡的蜈蚣,每一次“攪動”,都讓整個日本不得安寧。
兩人邊談邊看車外的街景,他們看到路邊的乞討者比去年又多了許多,馬路上的車流流量卻比去年稀疏了許多,大量的商家正在做倒閉前的“清倉拍賣”,可是堆在門口如山的貨物卻無人問津。現在的日本,正陷入一個看不到一點浮起來希望的泥潭中。
下午五點,汽車將兩人送到東京灣的港口,特高科的人早就在那兒等候二人多時。在特高科人員的指引下,兩人找到了那家名為“撫子診所”的房子。
那是一座兩層樓的西式小洋房,原先的主人是一位企業主,不過今年破產了,被迫賣掉房子,結果那個神秘的“大和撫子”出錢買下了這座洋房。
特高科的負責人名叫毛利五郎,他和吉田善吾是老朋友,見到他時,他小聲地告訴他情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