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和談!在保證我們的絕對安全前,不能就這樣停止戰爭。”
“你的意思是……”
“加拿大!閒了這麼久,陸軍也該發揮作用了。英國人想要我們不用核彈,我們答應他們,但他們得交出加拿大來。那裡離華盛頓太近,我不想看到有一天,有飛機從加拿大帶著原子彈飛過來,投到我的頭上。”
“你是嫌陸軍的軍火訂單這幾年太少吧?”
“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三月份前你在炒高美元,六月時你卻在做空美元,你和英國人那邊有勾結吧,這件事,你事前從英國人那兒得到情報了吧。”
“別說,白金漢宮那邊,也有不少人是你家的坐上賓!”
“多方下注,是我們永遠不倒的關鍵。我事前是有些情報,但沒有想到他們會玩得這麼大。好了,話題拉回來。加拿大那邊,萬一英國人不答應呢?”
“如果他們不答應,我們就威脅要支援總統發動核戰爭,把那東西只往英國人頭上扔。沒有什麼比我們的安全更重要。加拿大必須從英聯邦中分離出去,接受美國的保護與控制,保證不會有人利用那裡做為攻擊我們的基地,這是不容妥協的底線!”
十年前林漢拍名作《戰爭之王》裡有一句臺詞,在座的這裡各位都很有共鳴,那句話叫作“向全世界推銷戰爭的軍火商人,最大的不幸就是賣軍火時,不小心讓自己變成軍火的最大使用者和被使用者”。
在座的諸多巨頭,雖然不全是純粹的軍火商人,但都透過這場戰爭,賺到了鉅額的利潤。科技進步讓地球變小了,原本以為可以躲在有兩洋保護的美國,安心地發戰爭財數錢的他們,一覺醒來,突然發現這把戰爭之火已經失控,在核戰爭陰雲的籠罩下,即使是他們也有極大的被殺可能。
為了讓自己免於成為戰爭的“受害者”,他們開始想起和平的“寶貴”了。
當這些真正操縱戰爭的人開始“嚮往”和平時,有人很快就感到了鬱悶。
“我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七月三日那晚,在得知阿圖拉島遭遇原子彈攻擊後,沒有在第一時間下令法羅布空軍基地的B29轟炸機起飛,在渥太華投擲原子彈!”
美國時間七月七日,在核爆後的第三天,杜威總統站在白宮的辦公室裡,透過辦公室的玻璃,遙望白宮門前廣場上一堆堆舉著“停止戰爭”,“不要毀滅世界”,“讓孩子們回家”標語牌示威民眾,心情沉重地對秘書吐糟道。
發生在七月三日晚(指美國時間)到第二天凌晨的“詐彈”攻擊,終於讓全體自大的美國人,品嚐到了一度被核毀滅所支配恐懼。
即使是藉助杜威總統造艦計劃發了大財的美國工業巨頭們,同樣也感受到了那種“命懸一線”的死亡恐懼。
過去的三個月裡,美國政府不遺餘力地將第一次核試驗時,擺放在核現場附近的豬馬牛羊在核爆後的死亡慘狀透過電影向全世界宣傳,在恐嚇全世界的同時,也恐嚇了自己的國民。發生在美國國慶節“核爆五連擊”,讓這核恐懼從全世界回到流到了美國身上。
反核戰的聲音比杜威總預期中來得要大得多,反戰的聲音,也同樣地兇猛,勢頭之大,甚至大得出乎杜威總統的預料之外。
拿槍威脅別人是一回事,被人用槍頂著腦門是另外一回事。
幾天前,美國人就被人用槍頂在腦門上打了一發“臭彈”。
從前杜威總統透過各種手段,對國內反戰的聲音進行不斷地壓制,但壓力越大,反彈力也越大。“詐彈”攻擊加上“核爆五連擊”帶來的恐懼加成,導致了官方對民間的壓制力嚴重下降,加上有人暗中鼓動,反戰的聲音象開啟的水閘般,在這幾天裡瘋狂的噴湧而出。
反戰的人不僅僅是普通市民,就連過去堅定不移地支援杜威總統戰爭政策的軍工巨頭們,也透過各自的渠道,向總統發出自己的意見:並不支援在戰爭中無下限地使用原子彈。
對杜威總統來說,這才是致命的一擊。
詐彈攻擊配合核爆五連擊,本質上是一次“心靈攻擊”,攻擊的目標不光是美國民眾的心靈,還有直接掌控美國的那些寡頭財閥們“脆弱的心”。
他們雖然愛錢,但他們更愛惜自己的命。
“如果當時我在第一時間下令進行核反擊,現在就已是既成事實了……”
看著外面的反戰示威人群,又看了今天剛出的《華盛頓郵報》上通篇的反核戰言論,杜威總統不甘地在嘴裡囔囔地念叨著。他很清楚,在新聞被嚴格管制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