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郎上前一步吼道:“大膽!”
盧森冷哼一聲說道:“本相有先皇御賜金牌,面聖都不必下跪,又豈能跪他大將軍王?”
“罷了,宰相大人忠心為國,這滿朝文武當中若還有人能讓劉凌敬佩,也唯有盧大人一人而已。”
劉凌舉步走進大殿,揮手示意要上前逞兇的花三郎退下。
“大將軍王,好大的威風啊。”
盧森有些陰沉的說道。
劉凌語氣平淡道:“威風?在你眼裡我皇家還有威風嗎?縱然你有父皇的御賜金牌不必參拜,但是難道連為臣者見到皇室的禮節都忘記了?還是宰相大人自認為本王在你眼裡,還不配受禮?”
盧森張了張嘴,只得彎腰說道:“見過大將軍王。”
劉凌走到盧森的身邊,俯身在盧森耳邊低聲說道:“別用這種姿態來表現你是個忠臣,在我眼裡你的舉動可笑之極。先皇可以賜給你不死金牌,難道你就以為我不敢滅你滿門九族?”
他的表情和善,在盧森耳邊低語沒人會想到他說的是這樣的話。
“你官居宰相位高權重,但是比的過我那些血脈相連的哥哥弟弟?”
盧森身子猛的一顫,眼神中一股深切的恐懼一閃即逝。他本就佝僂的身子,在這一刻越發的蒼老起來。
劉凌伸手拍了拍盧森的肩膀,呵呵笑道:“以後還要多多仰仗宰相大人主持朝政,這國不可一日無君,朝廷裡也不可一日無宰相。”
劉凌舉步走到龍案旁邊,掃了一眼龍案上擺放著的玉璽和龍袍,禁不住冷哼了一聲。
“都起來吧。”
劉凌淡淡的說道。
跪成一片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不該站起來。這群人這個樣子倒是把劉凌氣的一樂,他一拍龍案喝道:“來人,把願意跪著的都拉出去斬了吧。”
呼啦一下子,再也沒有一個人跪著。
劉凌笑了笑,這滿朝文武啊,其實不過是皇帝玩過家家的泥人而已,你讓他直他就直,你讓他彎他就彎。自古以來真正能在青史留名對皇帝敢直言敢駁斥的只有兩種人,要麼是所謂的諍臣雖然落個名垂千古的虛名不過基本上都死無全屍。要麼就是欺君叛國的大奸大惡之徒雖然遺臭萬年但是卻實打實的權傾天下位極人臣。
中庸中庸,玩偶而已。
“先帝駕崩,新君未立,朝廷給你們俸祿不是讓你們每天來跪一跪的,剛才我也說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這皇位到底誰來繼承你們這滿朝的文武倒是說說?”
劉凌撇了撇一眼身邊不遠處的龍椅,神情泰然。他伸手招了招,花三郎命人搬來一張椅子放在龍座旁邊。劉凌伸手將自己的金盔摘了隨手遞給花三郎,自己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滿朝文武。
這!
文武百官全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劉凌坐在龍椅旁邊,這乃是大逆不道之舉。一眾文武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人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
盧森此時漸漸的恢復了臉色,看見劉凌這樣的舉動他不禁冷哼了一聲。
劉凌眯著眼睛看著盧森問道:“怎麼,宰相大人有話要說?”
盧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他沒有什麼舉動,倒是有一名御史諫官越眾而出昂然道:“大將軍王,你端坐於龍椅一側,難道是想篡位不成!你身為皇子,難道不知道此舉有違國法嗎!”
劉凌笑道:“陳御史,以你之見我當領何罪?”
陳御史昂首挺胸慷慨激昂說道:“按照我大漢律例,當將你斬立決!”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的視線都注視在了劉凌的身上。
劉凌道:“斬立決嗎?那我來問你,身為朝廷重臣勾結太子結黨營私,更是暗中聯絡南方後周郭威意圖造反,這應是何罪?”
陳御史臉色頓時慘白,他身子猛的一顫居然有些站立不住。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一層冷汗,捧著玉簡的兩隻手也劇烈的顫抖起來。
“說啊。”
劉凌坐在椅子上俯身問道。
“當……當誅九族。”
陳御史大汗淋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求道:“大將軍王饒命,大將軍王饒命啊。我也是一時受了太子的矇蔽才走上錯路,還望大將軍王饒我一命。”
劉凌眯著眼睛笑問:“怎麼,我這個大將軍王死得,你就死不得?”
劉凌一揮手,花三郎喝道:“來人,將陳御史拉出去斬了!”
兩名虎背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