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道:“只要攻下代州,太原就岌岌可危。屬下在太原有六萬人馬,堅守城池不難,但攔不住契丹的騎兵南下!若是契丹人棄太原不攻而是一路向南,從太原到晉州騎兵三日三夜就可殺到!屬下若是分兵阻攔,耶律德光還可趁機攻克太原!太原是我大漢的重鎮,如今北伐所需物資大半都囤積在太原城內。契丹人知道太原的重要性,所以他們入冬之後若是南下,必然會選擇以太原為突破口!”
羅旭皺眉道:“若是太原危機,屬下和洛將軍,楊將軍必然分兵救援。耶律楚材的幽州兵雖然不如我們三人兵多,但若是被他抓住機會突破防線的話,冀州往南一馬平川,契丹人的騎兵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往南衝。這樣一來,除了茂元將軍在夏州的兵馬之外,我們六人的軍隊都會被契丹人牽制住!”
洛傅道:“太原這條線一旦被契丹人扯開,耶律雄機必然親率大軍南下。以契丹傾國之力攻向晉州,晉州若是有失,整個河西之地就被契丹人牢牢的抓住了。”
茂元的駐兵之地在夏州,他所要防範的也是党項人所以對北方的局面並不是十分了解。聽了花翎等人的分析,他的思路也逐漸的清晰起來。
“耶律雄機以六十萬大軍為誘餌,就是為了撕開王爺佈置在北方的防線。然後他就能用剩下的隊伍五十萬左右的人馬猛攻太原,甚至進擊晉州,一旦河西之地危機,王老將軍和洛將軍,羅將軍的兵力都救援不及,只怕党項人也會趁虛而入!”
劉凌點了點頭溫和道:“這也是為何將你召回來的原因。”
他站起來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夏州和武州牽制著西夏兵力,但不足以擋得住你和程義厚齊頭並進。若是嵬名曩霄真的敢走那一步,我會令程義厚揮軍西進,而牽制西夏兵力的責任就在你身上。只要西夏兵出天鵝城,你的十五萬大軍就要從夏州揮軍攻入西夏國內,武州距離興慶府並不遠,嵬名曩霄應該很清楚,程義厚在武州對他的威脅。”
茂元躬身道:“王爺放心,屬下定不讓王爺失望。”
劉凌笑了笑道:“從洛陽,黎陽,晉州正在往太原調配物資,北伐大事,不可輕怠。耶律雄機在入冬之前應該就會有所動作,你們回去之後就要佈置防務。太原,是重中之重,到杭州之後我不會耽擱很久也會北上。花翎,你的六萬人馬在沒有必勝把握下不要出城,只要太原穩固,後方無憂。我已經用監察院的渠道給了獨孤送去一份手令,代州的兵力雖然少了些,但以獨孤的能力,擋住契丹人一道兵馬應無懸念。嵐州距離天鵝城太近,嵬名曩霄在天鵝城屯兵超過四十萬,此地戰略位置太重要啊……向東北則可進攻遼國西京,向東南則可攻打我大漢的府州,王老將軍的人馬在嵐州,府州一線,嵬名曩霄就不敢亂動。”
“可這樣一來,牽制了西夏的兵力就很難再牽制遼西京的耶律德光。你們回去之後,洛傅,你提建雄軍人馬向西與代州獨孤連成一片,會和之後不要一味的防守,要做出入冬前就對大同用兵的勢頭,盡力拖延耶律德光南下的行程。然後挑選精銳潛入草原,能燒多少就燒多少,讓契丹人忙著救火,無暇顧及其他。”
“羅旭,你的十萬冀州兵向北,進駐易州,霸州一線,陳兵在桑乾河畔,每日向幽州遼軍挑釁。耶律楚材不是擺出一副時刻準備渡河的樣子嗎,那就引他渡河。幽州段桑乾河水冬天也不結冰,他想過河就要徵調船隻,你多派人手潛入北岸,能燒多少漁船就燒多少,遼軍湊不齊船隻就只能搭建浮橋。”
劉凌道:“桑乾河水寬浪急,想搭建浮橋又豈是那麼容易?將你軍中的火藥拋石車和連發火弩車都帶到霸州去,只要幽州遼軍渡河,就堵在河道里狠狠的打。我已經派人送了手令給楊業,讓他踢兵向前,一旦幽州兵渡河南下,他的滄州軍就會渡河北上,到河北去打!”
“入冬之前,水師就會抵達漁陽,沿河而上,水師會把幽州渡河的兵馬堵在河裡。待水師到了之後,羅旭,你麾下的人馬就立刻渡河北上,會和楊業,兩軍圍攻幽州。戰火烽煙,還是燒在國門之外的好。打也不要在大漢的境內打,要在遼國的地盤上打!幽州方面的事,你和楊業商議著辦,給你們二人臨機專斷之權。若是戰事順利,何必等到明年開春再北伐?”
聽到這句話,眾人都是恍然大悟。
遠來,王爺之所以這麼大張旗鼓的調糧草往太原,其實是想引契丹人來攻!開春北伐,是王爺給耶律雄機的一個錯覺!王爺這樣的佈置,就是為了讓耶律雄機坐不住!只要契丹人慌了,機會也就來了。
劉凌道:“我北上會取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