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勸我定都杭州,那裡的嫵媚氣更濃,胭脂味也更濃,不好不好。有人勸我說,還都太原府,太原府地處河西要地,歷來就是重鎮。還有人說就定都在晉州,已經有了基礎,再換也沒有必要。”
劉凌指著幽州的方向說道:“我心中都城最理想的地方就是那裡,幽州!”
“知道為什麼嗎?”
劉凌自己給出了答案,兩個字,鏗鏘有力:“國門”
“幽州北面就是塞外草原人的地盤,雖然契丹人被咱們打垮了,不久遼東也會打下來,但契丹人雖然垮了,但這不代表草原人就垮了。用不了多少年,就會有另一個草原民族崛起取代契丹人的位置。草原最深處的室韋人已經有控弦之士數萬,靺鞨人有十萬大軍!這都不可小看,誰知道哪個是下一個契丹?幽州定為國都,我就是想告訴百姓們,無論敵人是誰。都別想再越過長城!”
不管是一廂情願也好,還是心中執念作怪,無論怎麼說定都幽州的事劉凌不會改變。
“趙二在南方壓著,江南不用擔憂,全力將北方的事解決了,也就能踏踏實實的將國都定下來。”
“洛傅”
劉凌吩咐道:“你留在代州,除了你本部兵馬之外,我將李青的弓箭營,霍光的長槍營也留給你。在代州佈下疑兵,最起碼讓人看起來足有十五萬大軍的樣子。將我的旗號豎立在代州城頭,嚴防大同府的敵人再次南下,無論是契丹人還是党項人。韓飛虎這個人對契丹內部的事頗為了解,我將他也留給你。另外,王老將軍在府州的兵馬會在合適的時機進攻天鵝城,你還有牽制党項人的責任。一旦嵬名曩霄回軍,打不通天鵝城的話他一定會試圖從代州突破,你肩膀上的壓力不小。”
“守代州,前期,記住一點,要強勢!”
劉凌道:“你的任務雖然是嚴守代州,但切不可做出堅守不出的樣子來。時機合適,該出擊就出擊,不要讓嵬名曩霄看出我的佈置。越是強勢,嵬名曩霄反而不會懷疑。”
“後期,也就是王老將軍拿下天鵝城,堵死了嵬名曩霄的歸途之後你要見機而行了。党項人勢微,你則出擊,党項人勢強你則堅守。尺寸如何拿捏,全憑你自己掌握。我已經下令將太原城裡的糧草調運過來,足夠你的人馬在代州堅守三年之久。”
他自信的笑了笑:“就算攻打幽州頗為艱難,嵬名曩霄也堅持不了三年,他的四十萬大軍能攜帶多少糧草?”
洛傅單膝下跪,橫拳在胸,鄭重的說道:“屬下定不負王爺重託!”
劉凌嗯了一聲說道:“徐宣,你帶一萬人馬為先鋒先往幽州,沿路如遇到契丹人馬,敵弱則盡數殲滅,敵強則糾纏住,待我大軍隨後趕到。料來這一路上也不會有什麼阻礙,契丹人的隊伍退守大同,不敢隨便出來。”
徐宣躬身道:“屬下遵命!”
劉凌再吩咐道:“花翎,大軍開拔,一應事物都交給你了。糧草,軍械皆要齊備。”
花翎道:“王爺放心,屬下明日一早就開始籌備。”
劉凌擺了擺手道:“就這樣吧,都各自回去準備,三天後,大軍開拔前往幽州。”
……
羅旭站在一座高坡上,盯著前方的戰局。
“齊君,帶三千騎兵衝擊契丹人的左翼,趙忠的攻勢被契丹人頂下來了,捲過去!讓契丹人的左翼亂起來!”
郎將齊君大聲道:“卑職遵命!”
點起三千騎兵,齊君帶著人馬直撲契丹人的左翼。馬蹄踏碎了殘雪,殺氣騰騰。漢軍雖然兵少,但士氣如虹。契丹人只想退守幽州,卻被羅旭帶兵死死的黏住。一日一夜,雙方已經血戰了七場,契丹人且戰且退,結陣而行緩緩退卻,羅旭不斷派兵突擊契丹人的中軍,試圖將契丹軍後隊擊潰。
只是耶律楚材用兵十分老到,各軍交替撤退,羅旭倒也找不到太好的機會下手。
“葛青!”
羅旭叫道:“讓精武營的人準備,一會兒我要派他們上陣!”
名字叫做葛青的郎將大聲答應了一聲,隨即下去準備。他麾下的精武營只有一千二百人,遠不足一個營的編制。大漢軍制,一營兵馬為戰兵一萬,輔兵兩千,每十名士兵配備五匹駑馬運載器械。精武營卻只有一千二百二人,而戰馬卻有兩千四百匹,駑馬六百匹,輔兵有兩千四百人之多。相當於每個人有兩名扈從,兩匹戰馬。這種待遇,大漢的軍中只有修羅營重騎和狂屠重甲步兵才有。
至於為什麼精武營有這樣的待遇,並不是因為他們是類似於修羅重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