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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心,難免思慮不周,念及先人,從輕發落。”

老狐狸!諸臣心裡又是一陣罵,拐彎抹角東拉西扯,這麼大的罪,竟然給她開脫得差不多了,鬧了半天,殺人不算什麼,反倒私下出遊成了重罪了。

然而,眾人知道老中臺這也是無奈之舉,燕王眼下民間聲望正盛,世人正為她拍手稱快,此時為這事重罰了她,還不定得如何收局了,再看那裝聾作啞的康擎王妃戶部尚書大人,擺明是同罪同擔護女到底了,也不能不估量呀,再加上萬歲這心思,未必不存偏袒……

景帝微微頷首,沉默不語,諸臣皆是一聲嘆息。驚雷樣的事就這麼不鹹不淡的收場了,罪魁禍首燕王甩下這麼一爛攤子,自己只得罰俸三年,降旨嚴厲訓斥,責令立即就封不得延誤等不痛不癢的懲戒,最後,景帝饒是也知如此輕縱了有點不甘心,再問數十萬災民安置問題,只挑了眉,有點不懷好意的說,讓沿途個州縣不得驅逐災民,卻也不得接納安置,只一路指了燕王回封地的路徑……

可想而知,以燕王當前聲望,這數十萬災民必然蜂擁直奔燕雲而去……

“這旨給朕八百里加急沿途十二道急發,務必儘快,免得她再殺空了朕幾個州縣,朕只能讓你們六部尚書下去當州縣府官了。”

景帝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誰聽不出是褒是貶是喜是怒,只能偌偌應了,年輕人尚好,兩朝以上的老臣們心裡都有些尷尬。本朝吏治一直是個心病,今上向來恨之甚切,卻又關係到方方面面,下不得重藥,經過十幾年緩治方逐漸好轉,想也知道鬧出這麼大的案子,聖上心裡是多少惱火,誰知道她表面上咬牙切齒,心裡卻是不是在為燕王稱快呢?她對燕王又素來榮寵有加,愛之甚切……

燕王,燕王,再想起那少女煙霧一樣懶倦的眼睛,眾人心裡都是一陣寒意,古有大鵬,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來去匆匆的燕王,數月間只當她有些才氣也有些文人的桀驁心性,此時方見她手段,這當真是……好歹也是堂堂世族大家尊貴出身,怎麼這行事就沒規沒矩的,一派江湖流氓無賴做派呢?

這般忍性狠性之人,此番她忍奪夫大辱而去,她日……

散了朝,司空祁桒和太尉秦瀾在宮外撞見,二話不說蹭上太尉大人的馬車,祁桒連連抱怨:“太尉大人,你剛怎麼不言語,再怎麼著,也不能就這樣給她開脫了呀!”

太尉大人搖頭不語。

司空大人嘆息道:“養虎不殺終成禍患,衛太平此女心狠手辣,堅忍果決,凡事不留餘地,不守成規,非是池中之物,又有偌大的背景附翼,她日必成大禍!”

太尉大人還是沉默不語。

司空大人又道:“也罷,好在陛下也該有點醒覺,不再一味偏袒,早做防備,等時機成熟,再慢慢收拾不遲。”

太尉大人靠著舒適的馬車靠壁,又是一聲嘆息。

祁桒急了:“太尉大人,有什麼事你說話呀,總怎麼一聲聲的算怎麼回事!”

秦瀾慢慢睜了眼:“司空大人,宮中近日流言不曾聽見麼?”

祁桒奇道:“什麼流言?”

秦瀾湊她耳邊細細這麼一說,祁桒瞪大眼睛差點沒蹦起來:“這不可能!”

秦瀾遙了遙頭,一臉的無奈:“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我另想法子打聽了,有八成倒是真的。”

祁桒面無人色,喃喃道:“不可能,這決不可能……”

大姚歷經百年戰禍,國力幾乎耗空,又有兩代先帝平庸放縱,吏治敗壞,好不容易今上雄才大略,一代明主,十幾年來剛見成色,正是收拾河山慢慢榮華之時,怎能,怎能……

禍水紅顏,歷朝歷代,這例子還少了麼?陛下怎麼能,怎麼能好上這一口呀!就是好上也要挑人呀,什麼人不好,怎麼能偏偏是,偏偏是……這可真是天不佑我大姚!

秦瀾嘆息:“今日朝上,萬歲雖見大怒,但看其後,如何不是百般偏袒,但凡有一點追究警醒之心,如此大罪,怎麼肯就此放她過去?我看那怒氣倒有七分是假三分是縱,多說什麼又能管什麼用?唉……”

祁桒也啞然無語。

兩人面面相覷許久,突然同聲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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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安,什麼訊息,你臉色這麼怪?”翼州某間客棧,惹了一堆麻煩給別人自己尚微服悠哉遊哉的太平看著拿著剛送來的訊息,罕見露出一臉呆滯相的少安奇道。

少安無語的將手中的紙卷遞給太平:“小姐,是京城最近傳言。”一邊取下太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