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無心的洩出春光幾許,“小魚,我不介意你跟我一起睡的。”邊說還邊往床裡挪了一下屁股,留出一個空位。
衛小魚臉又紅了這次卻是氣紅的,沒見過這樣的無賴,她伸出手去扯他,“鬼才要跟你一起睡,給我滾下來!”
顧永傷抱著被子,忽然軟下態度,貓眼忽閃忽閃的看著她,“小魚,你讓我留在這裡好不好?我保證明天就走,真的。”他還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吃軟不吃硬的衛小魚被他的可憐樣一唬,果然兇不起來,“好吧,你要留在這裡可以,不過我要睡床上,你隨便找塊地或者找張椅子湊合一晚吧。”
顧永傷一聽,馬上做出更楚楚可憐的姿態,就像個被後母虐待的兒童,“可是人家受傷了,小魚你忍心讓人家睡在冷冰冰的地上麼?”
你那點傷算什麼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衛小魚真想吼一嗓子,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雖然他傷的不嚴重,但畢竟是有傷在身的人,如果搞個發炎發燒什麼的他就更有理由賴在這裡了。
“行,讓你睡在床上,不過僅此一晚,”衛小魚指著他的鼻子警告,“還有,給我老實點,不要意圖做些不軌的事。”雖然她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不過不說實在對不起自己的面子。
因為只有一床被子,衛小魚只好從自己包袱裡拿出毯子和披風,重溫打地鋪的滋味。
一切準備就緒,衛小魚吹熄了燈,和衣而眠,背對著顧永傷睡在距離床兩三米遠的地上。
夜色深沉,沒有星光和月色,只有窗外透進來一點點臨街房屋的燈光,室內安靜的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顧永傷側躺在床上,用他在漆黑中也能夠視物的眼眸,靜靜的凝視著那個纖細的背影,聽著她的呼吸由略微急促然後慢慢的轉為規律低緩,知道她已經沉入夢鄉。
她這麼放心他嗎,真的不怕他會突然做出什麼傷害她的舉動?還是她覺得,他根本就沒有傷害她的必要?
顧永傷想不明白,他甚至搞不懂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安靜的看了她很長時間,確定不會驚醒她之後,悄悄的翻身下床,把她抱上床蓋上被子,衛小魚一沾上暖暖的床榻,馬上抱著被子滿足的蹭了蹭。
顧永傷被她逗的無聲一笑,又看了她一會,才在她睡過的地方躺了下來。
衛小魚以為睡在硬邦邦的地上肯定會睡不好,誰知竟一夜好夢,而且一點也不覺得腰痠背痛,她張開眼睛伸了個愜意的懶腰,誰知一眼看到的卻是潔白的帳頂。
衛小魚一愣,猛的坐起身,發現自己竟然是睡在床上的,難道那個顧永傷後來良心發現,把床讓給她睡了?
抬起頭一看,就看見那個妖孽正站在窗邊不知在看什麼,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使得那襲在黑夜中顯得妖魅的紫衣也變成了明朗柔和的顏色,長及腰背的黑髮依然沒束沒挽,隨意的披瀉在身後,經風一吹,就與衣袖一起微微飄揚。
大約是聽到了她起床的聲響,顧永傷轉過身來對她露齒一笑,竟然帶著一點點純稚的柔軟,“小魚,你終於醒了,我肚子餓了。”
“一大早你就喊餓?”衛小魚穿鞋下床,沒好氣的道。
顧永傷委屈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我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殺人之前和殺人之後都沒有食慾。
衛小魚一愣,這男人是怎麼回事?有傷不治、有飯不吃,他是腦子有問題還是不把自己當個人看?
不過看在他昨晚良心發現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你想吃什麼?”
顧永傷歪頭想了一下,“山藥粥。”小時候母親經常煮山藥粥,一開始他不喜歡山藥的味道,後來吃的多了也就慢慢的習慣了。
只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吃過山藥了,自從顧家被滅、雙親慘死之後。
山藥粥?衛小魚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忽然提起山藥粥,不過還是一口答應了,“你等一下,我去借廚房。”只是煮個粥,沒問題,況且受傷的人吃清淡一點也好,山藥雖然長的其貌不揚,但是可以促進食慾、還可以消除疲勞增強體力,乾脆煮多一點大家一起吃好了,順便端一份給秦笑天。
衛小魚臨出門前又回過頭來,“我去叫小二來抬浴桶,你可別露面。”
“知道了,我保證不會讓別人看見的。”顧永傷就像個被媽媽叮囑要注意安全的好孩子,乖乖的應聲回答。
半個時辰後,衛小魚和顧永傷已經人手一碗噴香的山藥粥。
顧永傷說想吃粥只是心血來潮,沒想過她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