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待在這裡讓人踐踏,踩碎她的心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唯一能夠想到的,是自己絕不能在這個人的面前,展露一絲一毫自己已受傷害的苦楚。她得離開,而且趁著自己還能維持住人格尊嚴時離開。
但在她的心底,卻又矛盾的希望他能後悔而留她下來,她是如此的渴盼能待在他身邊呵……雖然他已傷她傷得如此深。
就在她的手觸碰到門把的同時,她所期望的聲音幽幽響起:“你要去哪裡?”
但卻不是挽留她的口氣。
“是不是去那個老師家……”
“啪!”
清亮的巴掌聲迴盪在冷凝的空氣中。羅水絹的淚水早已流盡了,她收回手,掛著淚的死灰雙眸望進斐火祺錯愕的瞳眸中,僅僅一瞬間,便撇開了臉,絕決的走出大門。
她真傻,真傻呵!
原本還抱著一絲期望。冀盼在他的心底,有那麼一絲在意她,會留下她,會接受她,會……
愛上她……
愛……?
她恐怕是痴心妄想,痴人說夢話吧!
愛……?
多麼難得的一種情感!
她的心已經因悲傷過度而化為灰燼,即將徹底死去,不再有感覺了。
愛……
實在是——太?傷?人?了。
斐火祺不可置信地用左手撫著自己發燙熱辣的面頰,心中不知為何的竄起一股絞痛。
從來沒有人打過他,甚至連自己的親人也不曾。但奇怪地,他竟然沒有被女人甩巴掌的羞憤感,反而打從心底的疼痛起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
他木然地坐了下來,對自己這種反常的行徑有些訝異。他很少生氣的,自從他知道連親人也會因利益關係而出賣人時,他就封閉住自己的情感,不再去在意、重視任何人、事、物,試圖當個冷血動物。只要沒有信任,就不會有背叛,他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但,遇到她之後,十年以來的自我封閉,竟成了脫軌的阻力,擔憂,甚至——
他猛然吃了一驚!
是嫉妒嗎?
為何會因那該死的補習班老師臨去的那一吻讓他心底泛出燒灼的酸蝕,使他失去了平日該有的冷靜與從容!
為什麼?
這種該死又天殺的情緒陌生的令他害怕,又有絲絲的……
“汪汪!”
SPY 叼著一雙鞋走了過來,吠叫聲提醒了斐火祺“正事”。
“她沒穿鞋就跑出去了!”
斐火祺激動地從SPY 口中搶過那雙羅水絹帶來這裡,唯一的一雙黑色高筒球鞋,驚惶失措的連自己也不敢相信。
不!她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