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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羅水絹回到家時,已經午夜十二點了。她呈大字型地癱在沙發上,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螞蟻啃咬似地疼痛。

他終於還是選擇了他的未婚妻。她該笑著祝福他的,可是她辦不到!雖然早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她還是覺得自己難受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為什麼她會那麼放不開?斐火祺自始至終都不曾在意過她,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他們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生活也不可能會有交集,她又何必那麼專情?天底下比他好的男人太多太多了,她沒理由只執著在他一個人身上。

傻瓜!若是‘情’字這條路有那麼好走的話,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不圓滿和遺憾!

她捂住臉,已經擠不出半滴眼淚了。

她真傻!而且傻得無藥可救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株“草”!這些道理她都明白,只是在她的內心深處仍然執迷不悟的抱著一絲遙不可及的希望!

奢望他什麼呢?

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人家就要結婚了!你還在期待什麼呢?”羅水絹在心裡兀自嘲諷著。

她的手無意識地移上自己的頸項,感覺傷口隱隱作痛。

這個傷口會留下疤嗎?

就像他在她心中所留下的傷痕一樣,即使她努力地想遺忘,卻怎麼也忘不了,如同一個觸目驚心又引人注目的疤。

真諷刺!初次喜歡一個人就失戀,她以後還敢再去愛任何人嗎?

此時,SPY 輕輕地走了過來,極為溫柔地舔舔她的手,並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她,如同慈母一般地安慰她。它似乎明白她現在處於極大的傷痛中,而它唯一能做的,就只是代替某人,把溫暖傳遞到她身上,讓她有重新站起來的力量。否則……她或許真的會這樣任由自己的希望及心慢慢死去。

羅水絹張開了手,緊緊地擁住SPY ,這是唯一能讓她感覺到安慰溫馨的地方。每當她寂寞、寒冷、覺得孤獨無助時,出現在她眼前的就是這隻狗——屬於斐火祺的狗!

她的臉輕輕地磨蹭著它的毛,心理有些感傷,但卻無法表達出來。

她空洞地說著:“SPY !怎麼辦?你的主人要回去結婚了,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痛心疾首地搖著頭,將頭埋入SPY 的長毛之中。

“他不接受我,我家人也不要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為什麼?她實在不懂!為什麼她就不能被愛?難道她真的沒資格玩這場愛情遊戲?

“啊!對了!”

羅水絹突然憶起,斐火祺要回去美國結婚了,至少該把他的狗給帶走呀!他怎麼能對他的狗不聞不問的!

不知道他走了沒有?竟然沒來向她要回SPY ,難道他真的不要他的寶貝狗了呀?或是他不好意思來要回SPY ?不過就算他沒提起,她也不能真的把人家的狗佔為己有。

問問他的朋友!

她沉思了一會兒,終於拿起電話,撥了醫院宿舍的號碼。是別人的東西,她就必須還給別人,縱使斐火祺不要SPY ,她也不可能帶它回家的,因為她的父母一向不喜歡這些小動物。

連自己的女兒他們都不想要了,更何況是狗呢!真是諷刺!

“喂?我是宇野萬里,請問哪裡找?”

含糊不清的聲音聽得出來是從睡夢中被吵醒的,儘管如此,他的語調卻還是那麼誠懇有禮,聽不出有半絲不悅的口吻。

“呃……我是羅水絹……”

真對不起人家,把別人從睡夢中吵醒。羅水絹心虛地放低聲音:“對不起!呃……吵醒了你。”

“喔!不會!應該也快起來了。你有什麼事嗎?”

快起床了?現在不是才半夜十二點嗎?

羅水絹突然開懷的笑了起來,她明白了——宇野萬里聽出她的不好意思,才故意這麼說,好讓她自在一些,她不由得被他的體貼深深感動了。她真不太明白,人家不是常說……“物以類聚”嗎?為什麼像斐火祺那種冷酷無禮的人竟有這麼體貼溫柔的朋友?

但他卻……

“你有斐火祺的電話嗎?我指得是他在美國的家。”

她神色黯然,語調疲憊地問著。明明說好不傷心,不在意的,但一提起他時,她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像是被丟到絞肉機中絞碎了似的——

“你要他美國家的電話做什麼?去提親嗎?”

宇野萬里開玩笑似地問著。看來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