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十分可笑的。
但是在大乾,這種事情並不可笑,而且非常有可能成功。
因為武師境強者,雙臂有千斤之力,而先天武者更有萬鈞之力。
機關車雖然沉重,但是先天武者還是有能力讓他停止的。
現在的問題是,樊狗兒和機關車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而且在慣性的作用下,機關車的速度不僅沒有減慢,反而越發的迅猛。
一串串空氣被機關車撞爆,發出好似鞭炮一般的聲響。
他拼命的奔跑,腳步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身體好似流星一般,擊碎空氣,不停的加速。
因為力量實在是巨大,他背後的青石地面上更留下一串串腳印,一絲絲裂痕好似蛛網一般向四周擴散。
但是,他和機關車之間距離並沒有因為他的拼命而縮短。
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樊狗兒眼睛裡先過一絲焦急之色,但是他並沒有放棄。
他單手將腰間的流星錘摘下,不停的搖晃,拳頭大小的錘頭旋轉起來,好似流星一般砸碎空氣,又好似一個高速旋轉的直升機尾翼。
中!
流星錘的速度達到極致脫手,向機關車激射。
樊狗兒想要利用鐵鏈的長度拴住失控的機關車,並且利用自己的力量,阻攔機關車的去勢,從而保證司徒刑的安全。
司徒刑端坐在食案前方,他的面色並沒有因為機關車的失控而變得慌張蒼白,反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自信。
自從進入先天之境後,他對力量的運用已經達到了入微。
哪怕在微小的力量,也會被他感知到。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一隻蒼蠅,一隻蚊子落在司徒刑的衣服上,他也能第一時間感知。
機關車雖然石子和慣性作用脫離了軌道,好似流星一般在空中翻滾橫飛。
但是卻沒有擺脫司徒刑的掌握。
他的身體彷彿和機關車連為一體,有好似沾在車廂之中,他根本沒有因為機關車翻滾而喪失重心,反而隨著他身體的輕微擺動,一點點的矯正,機關車竟然慢慢的停止翻滾,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轟!
樊狗兒的流星錘擦著車廂飛過。
只差一點點!
只差一點點,樊狗兒的流星錘就能將失控的機關車纏繞。
但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就差這一點,就是成功和失敗的距離。
這一點,在樊狗兒等人眼睛裡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他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絕望之色。
完了!
這樣的高度,這樣的速度,摔在地上,別說是司徒先生只是一介儒生,就算是一個皮糙肉厚的武者,也會被巨大的衝擊力重傷,甚至是死亡。
樊狗兒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
其他人的臉色也出奇的蒼白,好似沒有一絲血色,眼睛裡更是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心。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恐懼。
司徒刑身份尊貴,不僅是當朝狀元,更是儒家的小聖人。
如果在這裡喪命,恐怕他們弟兄必定會遷怒,都得流落天涯,終生不敢踏入大乾一步。
想到以後逃亡的日子,他們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絕望之色。
但是,那輛機關車並沒有和眾人想象的那樣翻滾跌落,而是詭異的平衡起來,機關車後方的直徑略大的車輪最先落地。
和青石地面產生激烈的摩擦,發出令人感到牙酸的聲響,滑翔出數百米的距離。
前方稍有略小的車輪也慢慢的落地,四個車輪同時抓地,機關車執行瞬間平穩起來。雖然速度還是很快,但卻沒有傾覆的危險。
“這!”
“這怎麼可能?”
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大睜,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