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道:“你以為這是表達愛情的方式嗎?”
簡明越反問:“如果你愛他,你不會為他這麼做?”
曲靜深覺得十分可笑,一個男人要靠出賣身體來換另一個男人的平安無恙?真的,他覺得這樣做的只有女人。如果有男的,也是女扮男裝的。
曲靜深寫:“你表達愛情的方式太虛榮了,總想著讓別人看到你的表演,羨慕你痴情,羨慕你愛的瘋狂。”
簡明越說:“不是都這樣麼?不然又哪來的樂趣呢?”
曲靜深寫道:“我長的沒有你帥,沒有你的家世,沒有你的學歷,沒有你身邊的朋友多。你何必放低姿態跟我比。”
簡明越冷笑:“那玩意兒,只有你稀罕。飯桶一個,別人下好套,一套一個準。”
曲靜深:“!”他驚訝地看著簡明越,手中的筆沒握住,掉到桌面上,然後又滾到地上。
簡明越一副勝利者的模樣看曲靜深:“還跟我談什麼談,出發點都沒搞清楚。我聽說你們農村人都挺會過日子的,這杯咖啡挺貴的吧?”
曲靜深把他這話自動過濾,寫道:“那你為了什麼?”
簡明越說:“我覺得你挺可憐的,那就告訴你一點兒。我摸不清一個人的心,想問問他。”
簡明越說完這句話起身走了,“這咖啡我請吧,就當你陪我聊了這麼久,有空出來一起玩啊。”
曲靜深望著那個單薄的背影離開,手裡的咖啡已經涼透了,他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侵蝕著味蕾。原來已經不知不覺地將喜怒哀樂全交給他了啊,他剛才還覺得簡明越瘋狂,原來自己也只是當局者迷罷了。
曲靜深灰頭土臉的回到店裡,方啟程跟小白立馬迎上來問他情況。他搖搖頭,寫道:“不是你們想的,我也沒弄清他在玩什麼。”
方啟程說:“我剛才打電話問了個律師朋友,他說二十四小時後可以保釋出來。畢竟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那幫人辦事效率挺低的。”
曲靜深憂心忡忡地點點頭,這些話根本沒聽心裡多少。
晚上三個人出去吃了飯,曲靜深食不知味,本來吃的就少,這下根本沒怎麼動筷子。方啟程跟小白商量著讓小白在這陪他住一晚,但卻被曲靜深拒絕了。
一夜無眠,翻了覆去,覆去翻來。似乎早已經習慣睡前跟景澤不正經的鬧一番,景澤最愛讓他趴在自己的胸口聽心跳聲,這下四周都安靜了。房間裡的東西還未來得及收拾,擺的亂七八糟的。
曲靜深趴在枕頭上看著外面的天漸漸變亮,腦袋裡跟過火車似的,把他跟景澤認識以來的事全回想了一遍。不是還說要賺錢給我買好房子住麼,還沒賺呢,就把自己給弄進去了。
景澤這一夜也不好過,他坐在冰冷的審判室裡,所有該交待的事情已經反覆交待許多遍。可對方卻一口咬定他是犯罪嫌疑人,死活不讓他回去。
景澤嗓子已經吼啞了,“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工程施工中意外死傷,有明文賠償規定,你們這樣押人不放,是犯法!”
景澤猛拍桌子:“我要找我的法律顧問!”
看守他的警察說:“再拍你的手就要殘了,到時候我們可不負責任。”景澤左手剛結好的笳已經裂開,又流出血來。
房間狹小閉塞,又陰暗潮溼,在這種環境裡,情緒越是暴躁就越覺得絕望。景澤又渴又餓,從小到大,他哪受過這樣的罪?他越想心裡越煩悶,拍著桌子大罵:“簡明越,我操你的!”
到了後半夜精力費的差不多的時候,景澤才安靜地倚著椅背發呆。燈罩旁邊飛著叫不上名的小昆蟲,這才幾月份?景澤這才知道,原來電視上演的都是真的,這種環境真能把人折磨瘋。
等第二天方啟程的律師朋友把景澤保釋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十分憔悴。曲靜深第一回見到這樣的景澤,隔夜青色鬍渣,亂蓬蓬的頭髮,被扯掉的襯衣釦子,撕爛的袖口……怎麼跟平日裡笑的沒心沒肺的人比?
景澤抬起左手,臭美的順順頭髮,走到曲靜深面前,捏捏他的臉說:“乖,不擔心,沒事了。”
曲靜深說不上為什麼,心口挺疼。他想他大概是瞭解景澤的驕傲的,那是天生的玩意,不管後天怎麼努力學著卑微都很難改變。不論景澤表現的多輕鬆,曲靜深都知道此時此刻他心裡必定不好受。
方啟程說:“沒受傷吧?”
景澤:“哈哈,哪能這麼脆啊。不是嚷嚷著今天上貨麼,我這不還得幫你上貨呢。”
小白繃著臉說:“景哥,你剛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