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回臥室，小心翼翼的回憶臥室門開時有沒有什麼聲響。手腕上的通訊器又響起，是凱爾的。丁鑫深吸一口氣，點了接通。

“鑫鑫，你怎麼還沒上線？出事了？”

“沒有，”丁鑫的腦子亂糟糟，明明什麼都沒想，卻又好像是被強塞了一堆東西，木木的無法思考。

“你怎麼了？臉紅什麼？”凱爾笑著調侃。

丁鑫啪的將影片關掉。

“鑫鑫？怎麼回事？”

臉上的熱度退了點，丁鑫又重新開啟影片，乾咳一聲，“可能壞了，我有點事，暫時上不了。等會兒……”他想到還在客廳的那兩人，遊戲倉就在客廳，他根本沒辦法在這個節骨眼明目張膽走到客廳鑽進遊戲倉。也實在不知道這個一會兒是多久。他說不下去，猶豫著，又說：“不一定，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上線。”

“那我先叫西蒙看你測試階段的影片。”凱爾好似沒在遊戲裡，丁鑫能看見他身後的背景應該是臥室。凱爾也沒有掛線的意思，向床邊走去，乾脆就躺在床上準備和丁鑫聊天。

丁鑫糾結半響，還是想聽凱爾親口說有關屠殺的事。“第三區……以前是什麼樣子？”

“怎麼突然想問這個？”凱爾有些意外。

“就是聽說了點事情，想聽你講講。”丁鑫隱晦的提了下，內心很矛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知道那段歷史。

凱爾沉默了，丁鑫漸漸地有些失望，凱爾終於開口，帶點委屈：“其實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老師說過，不該主動告訴自然人什麼是真相，而是該帶他們去看什麼是真相，讓他們自己判斷。功與過，不是自己說出來別人就會認同。等你轉學過去，肯定要定期去參觀一些紀念館，我說的再多也比不上你親眼看那些留存下來的東西。”

凱爾這麼坦誠，丁鑫反倒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他也躺在床上。想了想，又問：“凱爾，你是不是一定要參軍的？”

“當然。”

“那如果上級讓你做什麼你都會做？”

“也不是，當然要看是什麼事情，如果叫我吃素一年這種事，我才不會做。”

丁鑫有點想笑，“怎麼可能會有上級發這種命令？”

“當然有！”凱爾的語氣聽上去不忿極了，“現在軍隊很多人體重超標，天知道那個標準是什麼回事，專門有人天天不幹別的就盯著看你體重。超標就讓你鍛鍊節食，有的人懶得鍛鍊就節食，連減肥藥都會用。”

“呃，”丁鑫萬萬沒想到軍隊裡還會有這種事情，“那你們徵兵的時候沒考慮這些麼？徵兵就找體重標準的啊。”

“所有到年齡的都必須服役兩年，除非身體有些異變確實不適合標準化的軍訓，否則都得去當新兵蛋蛋。”

難怪凱爾覺得作為軍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丁鑫想不通變異人幹嘛這麼時刻備戰，還全民皆兵，變異人的人口一點不少，第四區比第五區大了不是一星半點。看地圖，加上海岸線比第五區大三倍都有了。還有海底城市，這樣強制入伍，真的有必要麼？

臥室敲門的聲音響起，門開啟，丁齊站在門口。丁鑫一下坐起身，看不出丁齊心理在想什麼，又有些忐忑。丁齊掃了一眼通訊器，一笑，“在和凱爾聊天？”

丁鑫點了點頭，影片開著，凱爾那邊也能看到丁齊，對丁齊揮了揮手，丁齊也回應下，又對著丁鑫說道：“我去睡覺了，提醒你下晚飯在冰箱自己熱熱就行，玩遊戲別太晚到十一點，牛奶別忘了喝。”

丁鑫想問阿森的事解決沒，可看丁齊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又不敢多問。丁齊替他關上臥室門，轉身自己去休息。

“能上線了？”凱爾問。

“嗯，我現在就上，”丁鑫起身，客廳靜靜已經恢復安靜，門口一點看不出阿森曾經來過的痕跡。也不知道丁齊到底怎麼和他談的。剛剛兩人的擁吻，讓他總算想通丁齊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就避開看似流裡流氣的阿森。也許剛開始兩人關係很好，後來才漸漸因為立場不同產生分歧。

丁鑫鑽進遊戲倉，很快進入機甲的遊戲，在情侶包贈送的小房內登6，凱爾也在。“今天一定把人型機甲的駕駛證考下來。”

丁鑫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十分煩悶的心情，在和凱爾聊天過後就會輕鬆不少。他想到那個五百萬的餅，深吸一口氣，他人生第一個五百萬，也許很有希望就從遊戲上賺到。

凱爾用虛擬鑰匙給他拍了張照片，假裝記者一樣的詢問，“請問你現在的心情如何？”

“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