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專業類與普遍類兩種。前者主要是針對同一學科的圈子,有很強的學術性質和水平,其範圍也相對較小,聽起來往往需要有堅強的意志才能聽下去,聽眾相對較少。範飛現在基礎還比較弱,所以避而遠之,一般只聽普遍類的。普遍類的講座雖然深度往往不夠,但普及性很強,一般聽者不拒,常常人多無位,得早早去佔位。
儘管有時得站著聽講座,但範飛也樂意在那裡站上一兩個小時,接觸一下那些新潮的思想。
在顧天翔看來,範飛就是個犯賤的貨,在課堂裡坐著聽課不願意,偏要站著來聽講座……
所以在有座位時,顧天翔或許還會陪範飛聽聽講座,但如果沒座位,顧天翔一定扭頭就走,拋下範飛去自作自受。而範飛依然樂此不疲,並笑稱在聽講座時往往能發現知性美的美女,還能共同探討一些人生理想。
當範飛聽講座成了習慣後,就對聽枯燥的專業課更沒興趣了。。。。。。
只是這回範飛偶然在學校的史料中看到了楊慶的名字,才終於知道這個小老頭以前也是個英雄級人物——在十年浩劫中,剛留校參加工作的楊慶聽到學校要解散法律學系的訊息後,就勇敢地參與了抗爭活動,而且始終衝在最前線,最後被紅衛兵打了個半死,留下了一身的內傷和外傷,又錯過了治療時機,此後幾十年便一直病痛纏身,這才會六十多歲就這般慘淡光景。
平凡的人,也會有不平凡的故事,楊慶就是這麼一位保全法律火種的無名英雄,雖然史料上對於他的這段往事只有寥寥的幾十個字……
範飛看到這裡,不由得對楊慶肅然起敬,決定第二天就重新去聽聽他的國際法課程,並打算課後問問他當年的這些往事,也算是和英雄零接觸一回了。
只是範飛沒想到,第二天他和顧天翔去上課時,不但被同學們報以詫異的目光,還在楊慶那裡碰了一鼻子灰。
“這位同學,我怎麼對你沒什麼印象?”楊慶拄著柺杖走進教室後,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往教室裡一掃,就發現了範飛這個不速之客,卻沒注意到顧天翔。
“楊教授,我叫範飛,我前段時間病了……”範飛臉上一紅,只得撒了個謊。
“範飛?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只聽了我一節課吧?難道你病了一個月?”楊慶淡淡一笑。
範飛頓時滿頭大汗,他真沒想到這老頭的記心這麼好,竟能記住自己這麼一個普通的學生。
北**學院的四年本科分為法律學、經濟法學、國際法學、國際經濟法、刑法等專業,範飛選了法律學專業。
全系所開的本科生專業課程逾?門,其中全系各專業必修課17門,包括法理學、法律思想史、法制史、憲法學、行政法學、民法概論、合同法、刑法學、國際法、國際私法、民事訴訟法、行政訴訟法、刑事訴訟法、法律文書、律師實務與律師道德等;而法律學業必修課還有6門,包括智慧財產權法、婚姻家庭法與繼承法、企業法/公司法、司法鑑定學、犯罪學、勞改法等。此外,全系各專業還有限制性選修課23門,如現代西方法律哲學、立法學等等。而且除了專業課程外,還有若干門全校性公共課程,比如英語之類。
這也就是說,範飛光必修課就有23個老師,更不用提選修課和全校性公共課程的老師了。光是記老師的名字,就讓這些學生有些頭大。
而北**學院的學生招得並不多,在2006年時,一個年級不包括留學生才1?人左右,2011年雖然有所擴招,也沒超過300人。而範飛所在的法律學專業就只有一個班,所以整個專業也只有36個人。
北**學院的教室還是挺寬敞,一個教室能容納六十來號人,而三十多個人坐在這教室裡,就顯得有些空蕩,起碼和高中時代的坐無虛席形成鮮明的反差。而如果像範飛這樣喜歡曠課的傢伙多一點,教室就會顯得更空蕩。
所以有的時候,一些高年級的女學生去聽課,不是因為喜歡聽老師的課,而是不忍心讓那些老教授們面對著臺下沒幾個人的空蕩和荒涼。這一點,在選修課老師的身上尤為明顯。
但是在大一第一個學期,還是基本沒人逃課的,所以教室也比較滿,加上北大不少老師一向無視講臺下的學生數量,哪怕只有三五個人,也能忍住不去點名,若無其事地講滿一整節課就回家去寫學術論文,因此範飛根本沒想到這位年過花甲、老眼昏花的楊慶老師還會對自己留心。
“聽說你還是省狀元,不會一入學就迷上了網路遊戲,想著放鬆自己吧?”楊慶看了範飛半晌,忽然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