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拉著柳叢容的袖子,“柳芽,你知道我捨不得你。”
“王爺,如果您想讓奴婢就在這裡烤地瓜,您儘可以繼續拉著奴婢的袖子。”
我連忙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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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前面說,李芳綠直在後面,想必回去還要再跟我爹活靈活現的學一遍。
文湛和內閣的粱徵、楚薔生,另外加上戶部尚書,還有文湛的幾個太子嫡系,嘀嘀咕咕的說了很久。
說的無外乎都是洛陽大旱,有流民進雍京,近衛軍都督要抓人,楚薔生死磕杜皬,非說這是因為首輔尸位怠政所致,杜皬的門生自然也不是白給的,硬說楚薔生是奸佞,在這裡挑撥是非,還說要上本參楚薔生,這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沒聲了。
誰不知道楚薔生是做言官的出身,是罵人的活祖宗!要說文人吵架,上本參奏斷人前程,他楚薔生自認第二,大鄭朝就沒有一個人敢認第一!
戶部尚書謝嘉直著脖子說,“殿下,楚薔生是奸臣!他結交親王,威脅閣臣這才混入內閣,他是奸臣!”
楚薔生的聲音陰陽怪氣的說,“楚某做的是朝廷的官員!入閣,也是皇上的旨意,那按謝大人說的話,楚某入閣也結交了皇上,威脅了皇上?!我就知道,說來說去,就會牽扯到皇上身上!”
謝嘉嚷道,“我沒有這樣說!”
楚薔生說,“那你怎樣說了?殿下,謝嘉是奸臣!”
外面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太子的聲音淡淡的說,“薔生,這裡不是御前會議,大家說話可以不用那麼多顧及,謝嘉本意並不是要牽扯父皇!”
一下子,把楚薔生的話打了回去。
“至於說薔生結交親王……”
太子頓了一下,這才說,“祈王也來了,就在外面,謝卿可以自己去問。不過小王的這位哥哥鍾情山水,從不過問朝政,並且深得父皇鍾愛,連小王也要禮讓三分,如果謝大人您讓他不高興,他一狀告到父皇那裡,小王也是無可奈何。”
一番話,又把謝嘉打了回去。
太子是個什麼心思,外面的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反正不管他是什麼心思,他需要做的是挑起紛爭,在控制紛爭,從而掌控重臣,手握朝局。這是個精巧活,是大本堂的精髓,不是人人能學的會,也不是人人做的來的。
太子他自己多多保重,我可幫不了他。
我都喝了三碗熱酸湯了,可是剛才在珈藍寺喝的酒一個勁的向上湧,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也是東倒西歪的,綠直過來攙起我,“大殿下,奴婢攙您到後面歇歇吧!”
我連忙點頭!
我被他拉起來,出了大本堂,到後面的暖閣躺著去了。這個酒勁上來就是困,全身發熱,口舌發乾,綠直餵我喝了幾口清水,他就拉開了被子,我把外衣扒下來,鑽進被窩,涼涼軟軟的棉被讓我舒服的一下子就癱軟了,綠直把被子拉好,我開始矇頭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中我想起珈藍寺,想起杜玉蟬……
杜小公子是他爹過世的老婆的生的,太子妃杜明鶴是她爹續絃老婆生的,這個杜家的續絃夫人據說是揚州人,長的美貌,彈一手好琴,做一手好菜,就不知道這個揚州來的杜夫人能養出個什麼樣子的太子妃!
杜玉蟬請我吃飯,說讓我照顧這個太子妃,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照顧……
我對女人一向沒辦法,她們總能用迷茫的眼睛,透明的淚水,眉間一絲哀愁,外加燕語鶯聲把我擺平。
太子不是我爹,他沒有那麼寬容,因為老崔的一些破事差點把我折騰死,要是我敢再動杜明鶴,那被哄到吉壤烤地瓜的人就成我了。
被子捂的我太熱,我翻個身,向外面挪了挪,誰想到更熱了,還硬邦邦的,似乎多了個人……我經常和人一起睡覺,習慣了,我自己下意識的就知道該讓一下,於是翻個身,向裡面滾了滾,誰想被人從後面扯了回去,我的後背貼上來個什麼,似乎是胸膛,熱乎乎的。
耳朵上有些癢,我用手抓了抓,又被人抓住手腕,開始舔我的手指。
“……嗚,小蓮別鬧……呼呼……”
我嘟嘟囔囔的說,那人頓時安靜了。
我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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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小蓮別鬧……呼呼……”
我嘟嘟囔囔的說,那人頓時安靜了。
我繼續睡。
緊接著好像泰山在我面前崩塌了一樣,山搖地動的,我被人掐著脖子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