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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碧城支開小蓮,像是有事和我說。

果然,崔碧城沒有喝水,直接問我,“聽說昨天你去順天府了,怎麼沒見你過來?”

我,“我看那天把順天府擠兌的都快說不出話來,我就不去給你添亂了。那事最後怎麼著了?”

崔碧城,“哼,栽個贓還能漏洞百出。那個於正還說妄稱自己是十幾年的刑名,一個江蘇的案子發了,第二天臬司衙門就破了案,同一天,遠在千里之外的雍京順天府就得了信,要捉我,他們當這個朝廷是他們家開的醬油鋪,任由他們為所欲為呀!?

本來於正讓我唬住了,他也不想卷的太深,就想把我放了,後來刑部的人來了,說什麼不能因為我的身份特殊就姑息,還說什麼這次的大案已經明發上諭,朝野皆知,要是因為擾亂朝廷的章法,那他於正可不是丟職罷官就能過的了關的。於正那個牆頭草,既不能得罪杜元澤那邊的人,又不能得罪太子的人,所幸他也不管了,就把我扔給刑部那幫孫子。”

說著,他喝了口水。

“刑部的人就把我扔到大牢裡面,我心說,行,我住就住,誰怕誰。可住了一晚上,今天就莫名其妙的被放出來了。”

我,“看來他們也沒有真憑實據,只要不是你做的,別人也冤枉不了你。”

“呸!”崔碧城眼神一厲,“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搞的鬼!肯定是太子那個狼崽子。他這是給我一個下馬威,想讓我明白,他能把我弄進去,也能把我放出來。我就偏偏不買他的賬!承子,這些年你在他那裡也吃了不少虧,這些我都知道。原本咱們是拿他沒辦法,誰讓咱手裡沒他的把柄,現在不一樣了,我手裡不但有杜家的黑賬,我還有他的!”

“他別以為他在江南做的那些損事沒人知道,我現在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說,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撇了撇嘴,“你們就不能少點戾氣?你這麼死咬著太子幹嘛呀。”

崔碧城一聽就不高興了,“我這不是死咬他,是他死咬我!

去年他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幾箱子爛賬就想毀我,我買通了那個被砍頭的浙江布政使,你讓他佔了便宜,那事才過去的。我以為他至少能消停的一兩年的,這下可好,幾個月不到,他又逼著我把杜家的黑賬給他!好傢伙,他想空手套白狼呀他!那杜家爺倆的黑賬是我拿命換來的,我就是燒了我也不給他!

我說承子,我說的話你別不愛聽,現在就是這麼回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了。”

我懶得聽他白話,我就問最重要的那點,“太子這次在南邊究竟怎麼了。”

崔碧城手指點在木桌面上,篤篤篤,要是真說到這裡,他到反而有些猶豫。〃

“其實……”他說,“我也有些奇怪,太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話要說起來,還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江南幾省一向是朝廷的賦稅重地,六成的稅賦出自這幾省。

這是因為那裡不但有水田產稻穀,農戶還養蠶種桑,用生絲織成絲綢,松江那裡產棉布,這些收益比糧食要高出許多。

還有江西的瓷器,永嘉的酒,紫砂,茶葉,銅器,絲綢,這些要賣給海外的貨物都從那裡裝船出海,海關稅銀也是一大筆進項。

為了增加這些收益,皇上就想著讓那幾省的農戶不要種稻谷了,改種桑麻,或者乾脆賣了田,不要種地了,改成手藝人,到那些織絲綢,瓷窯,釀酒,茶園去做工。並且由大鄭江南製造局選出幾個有實力的商人,把那些散落民間的,織絲綢,燒瓷器,釀酒,烘焙茶葉的小作坊收購過來,做大作坊。

這些大作坊有官府做後盾,能低價收購原料,又能網路住各種人才,還能由官府出面與海外商人談價錢,這就避免了行業內部互相擠兌,壓低價格,把利都抽乾了。

舉個例子,原來一匹絲綢最多能賣到七兩銀子,那是因為小作坊出來的最好不過是中等絲綢,一般都是下等絲綢,能賣到這個價錢都是好年景。而製造局大作坊織出的上等絲綢,一匹是二十兩白銀,這就是兩倍,甚至三倍的利,只這一項,一年至少比以往多了一千萬兩白銀的進項。”

“皇上相信太子,這事原本來是讓他的人去做。結果,文湛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他愣是壓著沒有辦。皇上自然不高興了,所以今年選的江南那幾個省的布政使,就開始用老三嘉王的人了。”

“原本皇上以為太子不過是執政疏漏,算是無心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