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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的孩子真的生了下來,他應該管你叫哥哥,還是父親呢?”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被他氣得差點吐血!

羽瀾卻不依不饒,“說到底,莫雀殿下和哥哥你還真有緣分呢!就是不知道,你是他姐姐丈夫的兒子,還是他姐姐的丈夫,又或者是,他的情人呢?”

我冷笑著說,“老三,直到如今,我認栽。你養了個高人在我府邸裡面,我有眼無珠,看不出來,是我愚蠢,我也不怨天尤人。杜家的那攤子爛賬今天我給不了你,你說說,你想怎麼辦?”

羽瀾,“容易,我再給哥哥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要是我再拿不到那些東西,……”

他不說話,而是低下頭,端過瓷盞喝茶水。他又恢復了雍京文人的那一種特有的富貴文雅又悠閒自在的姿勢。可我怎麼看他都是假冒的。他既不悠閒,也不自在,他捻著蓋子的手指都在顫抖。

“要是三天後我還是不給你,你想怎麼著?”

“大皇兄,你我二十多年的兄弟,別逼我。”

……

“好,既然如此,我先告辭,改日再見。”

莫雀站了起來,淡淡的說,“王爺,我送你。”

“不用了。”

莫雀固執的拉住我的胳膊,說的卻還是那句,“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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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下了幾天的雨,老三這個院子鋪的全是花石路面,滑的很。我一出王府花園,要下臺階,不知怎麼了,腦袋一昏,腳下一打滑,整個人就栽倒在石階上,要不是莫雀拽著我的胳膊,我的腦殼就磕到石階上了。

我躺在地上直髮懵,一時半刻竟然想不起來自己這是在哪兒了。

我就覺得天旋地轉的,看人都是重影兒。

“王爺,王爺!”

黃瓜的聲音活蹦亂跳的就過來了,他蹲在我面前把我摻了起來,一個勁的問,“王爺,你沒有摔到哪兒吧,這胳膊腿的都還成嗎,沒摔斷吧。王爺,您還會說話唄,沒摔傻吧!”

我擺了擺手,想讓他安靜一會兒,他說的我腦瓜仁兒一直疼。

黃瓜這倒黴孩子,還在說,“呀!!——是蓮公子!您可回來啦!這下可好了,王爺也能安心了。您知道嗎,自從您離開,王爺為了找您都三天沒吃東西了,他現在餓的連站都站不直了。奴婢斗膽說您一句,您以後要是有什麼不痛快的是事兒,就跟王爺說,實在不成,其實您打他兩下出出氣也就成了,別再走了,您一走,王爺就吃不下東西去。我們王爺是金枝玉葉,從小沒捱過餓,他扛不住……誒呦!王爺,您別砸我的腦袋呀,疼呀!”

我定睛看了看,終於看清楚了,我眼前就一個黃瓜,一個沉默的莫雀。我指著黃瓜,低聲說,“閉嘴!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扔到天橋賣大力丸去!”

我扭了扭太陽穴,頭似乎沒有那麼暈了,於是拉起黃瓜邁步就走。

我,“跟我走。”

黃瓜有些丈二和尚,他被我拖著走,還回頭,“不是……那個……王爺,那不是蓮公子嗎,他不跟我們回去嗎?”

“閉嘴。”

我面前就是嘉王王府正門,高聳的閣樓,懸於雲端的滴水簷,兩排整齊的王府私兵,腰間懸掛著的長刀。我後面是一條筆直的青石板路,路的兩旁種滿了松柏。再往裡面看過去,一道,兩道大門,閣樓一般的建築,層層疊疊的黑色琉璃瓦飛簷。那兩道大門就像鎖,把王府鎖了起來。

飛簷邊上停著一隻凌翅鳥。

在飛簷下面,重重的茉莉花叢中,站著那個,我一直以為還算熟悉,其實卻異常陌生的人。忽然,凌翅鳥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驟然飛起,向烏雲密佈的天際飛去。

細雨淅瀝。

我今天騎馬。

黃瓜幫我拉著韁繩,我一隻腳踩在馬鐙上,又下來了,轉身對他說,“你進趟宮,去找李芳,把我娘進宮的時候就不是雛兒了的那事跟他說說去。”

黃瓜一愣,“啊?”

繼而,他開始扭捏,“王爺,貴妃娘娘舊年的風流韻事就別告訴李公公了,一告訴他,他肯定不瞞皇上,皇上就知道了。您說說,這事兒要是皇上做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都被兒子掀了出來,他老人家肯定面子上過不去,可這事兒要萬一不是皇上做的……王爺,您別這麼看奴婢,您這麼一看奴婢,奴婢就心慌。奴婢這就去,去還不成嗎?”

我一扯他,“見了李芳,把老三向我勒索杜家黑賬的事情也一併講明白。這賬我是送到宮裡了,你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