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我還沒死呢!”
黃瓜馬上破涕為笑,“瞧王爺這話說的,奴婢哪裡配給您做房裡人呀,王爺要是開恩,收了奴婢做乾兒子,那奴婢可是上輩子燒了高香,積攢下的福德呀。”
我,“饒了我吧,我可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來。”
一到觀止樓,我沒想到的是,觀止樓的大老闆柳一居然親自迎了出來。
他穿著大紅色繡梨花煙雨的袍,領口開的奇大,露著細膩白皙的身子,臉上淡淡撲著妝,好像一個精緻華麗的崑曲剪影。
“喲,是祈公子呀,您可有年月沒來了。”
柳一走過來,讓手下接過我和黃瓜的韁繩,他過來挽住我的胳膊,就向裡面走。
“我這裡新近得了兩罈子鶴觴酒,是古窖出來的,珍稀的很,這就給您斟上。”
我也笑著,對他說,“得了柳一,今天我可沒功夫跟你耍嘴皮子,等會我事兒辦利索了,得回家睡覺去。今天我都折騰一天了,沒心思跟你再逗貧。”
柳一也樂了,“祈公子呀,您還是那樣,夠爽快。得了,您要是信我,我給您找一個雛陪您喝酒,包管伺候著您舒舒坦坦的。”
我,“那到不用這麼麻煩,你給我把莫雀找來,我找他有事。”
聞言,柳一臉上的笑凝結了,好像死前的遺容,怪��說摹�
可是,馬上他就笑逐顏開。
“公子,您說的是什麼雀兒?我們這可沒這種鳥。”
我又是一樂,“得了,你甭跟我打啞謎。去,把莫雀找來,我有話對他說。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照辦,不然趕明兒,我讓他……”
說著手一指我身後的黃瓜。
“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宮裡出來的人,都讓人伺候習慣了,性子急,脾氣都不好,沒準明兒一早就找人扒了你們觀止樓,刨了你祖墳。”
柳一這次連笑都欠奉了。
我自己也不用他陪,反正這地界我熟,之前常來常往。於是乎,老馬識途,我徑自走到後花園,看了看水榭那邊,我原來常在裡面喝花酒的屋子空著,於是扭臉就對柳一說,“別給我弄什麼酒了,給我去延燻山館叫兩個菜,再沏一壺茶,今天我給現銀。黃瓜,付錢。”
黃瓜連忙給了柳一二十兩銀子。
誰知道柳一也不接,他輕佻佻的走到我面前,“祈王爺,您想要見他,這得等。”
我點頭,“沒關係,我等。反正離我吃飽了飯還有點功夫呢,等我吃飽了,我要是見不著他,那咱們就得說點別的事了。你不是還有個得意門生,就是那個挺紅的閨門旦,叫什麼羅夫人的娘們?滿雍京城的瞎轉悠,掙了不少錢吧。那你告訴她,以後別轉悠了,我把她發到西北墾荒種地去,然後再給她弄件羊皮襖,讓她放羊嫁漢生娃去。”
柳一笑了,他的笑容虛假而美麗,帶著不可思議的嬌嬈。
“王爺,您到底有多少雙眼睛,在下做的這些事情,都瞞不過您,您到真清楚。”
我,“我敢不清楚嗎?我這輩子就喜歡過那麼一個女人,有過一個孩子,結果被所有人抓住把柄,要把我趕盡殺絕,你以為,我這王爺當的自在呀,我容易嗎我?”
黃瓜似乎僵了。
終於,柳一點頭。
“王爺,我這就去請他過來。飯菜茶水一會兒給您送去,在下先行告退了。”
149
那邊,早有人開啟屋門,罩上八寶琉璃燈,點燃薰香。
觀止樓的院落極其講究,我喜歡這個屋子裡放了一整套的黑檀木傢俱,倚靠牆壁那邊是一直綿延至屋頂的巨大書櫃。夜晚點燈之後看,沉香繚繞,圖書滿壁,顯得特別的安靜。
小童奉上香茶,雖然不如崔碧城家裡用的茶名貴,可也是一等一的東西了。
一盞茶的時間,飯菜也擺上了。
我是這裡的熟客,經常在這裡花銀子就這點好處,不用說話,他們就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這回又是老幾樣:三黃雞,平橋豆腐,蟹粉獅子頭,炒三冬,外加一小桶香米飯,還有一小壺花雕,不是陳釀是新酒,他們知道我不喜歡喝老酒。
另外,他們還端來一碗醒酒湯,好像是用另外的方子熬的,和小蓮當年在我府上做的一模一樣。
黃瓜狐疑的看了看這些東西,彷彿他們都是妖精用石頭,草根,蒼蠅,癩蛤蟆變出來的,似乎隨時都能變回原形。
“王爺,吃這些東西,行嗎?”
我拿筷子就要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