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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種對於圍觀的如火一般的熱情,把我的包子鋪圍的水洩不通。

山羊鬍子擠進來,擦汗說,“行了,兄弟,算你狠。這一百六十兩我也不要了,這張委任狀白送給你,這總成了吧!”

我還是搖頭,徑自躲在我的櫃檯後面,喝我的胡辣湯,吃的我包子。

此時,人群被分開兩半,就好像天神降臨大海,海水被活生生的劈開了一般,一個穿著繡著仙鶴,袖子上鑲著銀線絲邊的華麗公子降臨人世。他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扇骨上墜著一顆紅寶石雕刻的佛頭。

扒拉,他合上扇子,溫潤如玉一般的笑著,“君無忌,你自詡為天下第一聰明人,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並且通曉人們心中一切的秘密,可是你卻說不動一個看起來有幾分野心,又沒有太多心機,並且沒有門路,只能委屈做一個包子鋪掌櫃,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會像惡狗看見肉骨頭一咬住不放的人去做官。君先生,事到如今,和本王打的賭,你不肯認輸嗎?”

忽然有幾個人過來,把街坊鄰居都哄散了,我的兩個夥計也都被哄到了後面的灶膛旁,想要藏頭藏腦的看這邊,卻被他們的人擋了回去。

我,“三王爺還是這麼威風。”

山羊鬍子給那個人讓座,他把手中的扇子合上,叫我一聲,“大哥,別來無恙。”

“別這麼說,三王爺,我可當不起。”

羽瀾笑的像一鍋看不清材料的濃湯,“不,你當的起。這世上,不是一個爹生的,也能叫兄弟,反而是一個爹生的,到成了仇敵。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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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當個包子鋪的掌櫃的,不一定比當王爺容易吧。”羽瀾用扇子輕點著我的木桌,“這個世上,想活著,似乎都要低頭做人,看別人的馬臉,挨眾人的白眼。無論是王宮貴胄,還是販夫走卒,都一樣。區別只在敢給你白眼的人多寡而已。如果不想低三下四,乞討過日,那就只有往高走,越高越好,到了最後,敢給你白眼的人都死了,剩下的,就是奴才了。”

他回頭,“君無忌,這位就是原先的祈王爺,如今兵部尹名揚尹部堂的東床。你連這個人都看不透,莫不清,就不要再奢談自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了。”

山羊鬍子到不以為然,“人有失手,馬有漏蹄。像大皇子這樣大隱於市的高人,在下肉眼凡胎,看不清楚也是必然。三王爺,您們兄弟見面有話說,在下到魚市沽酒,先告辭了。”

說完,不忘把那張委任狀揣起來,拎著自己腰間的酒葫蘆,走了。

羽瀾看著我說,“你對他的印象如何?”

“誰?”

“君無忌。”

“不知道。”

“他是我新網羅的謀士,為我暗自拉攏了不少人。”

我,“靠賣官鬻爵嗎?三王爺,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這個。這可不是正經營生。”

羽瀾一樂,“那比起太子崔碧城在江南兼併土地,操縱糧食,生絲,夥同江南織造局沆瀣一氣呢?”

我沒說話。

他說,“不過五十步笑百步。一樣的操淡。按雍京城老輩子的一句話說,我們都是大豁牙吃肥肉,誰也別說誰!可你不一樣,你多清高,安於貧樂,還扶助弱小,救助良善,就連你娶妻都娶了個罕見的賢妻。自己掏腰包,買要熬藥,給從北邊進雍京的流民看病,你知道嗎,你已經戳痛了大鄭官員的肋條骨了。”

我給他端了一個半涼不熱的包子,“吃吧,吃完了就回去。這裡不是三王爺該來的地方。”

“給我倒杯水,我找你有話說。”

羽瀾坐在那邊,不動包子也不動扇子,就是打量了幾下我這個包子鋪,我給他倒了一杯涼水,坐在櫃檯前面,把這幾天的賬看一看。

“承怡,為什麼從小到大,你就認定了,我做不了太子?”

我看了他一眼,“別這麼叫我,那個名字是你親哥哥,已故的大皇子的名字,我叫趙毓。”

“可我叫你這個名字,你答應了。”羽瀾手中的扇子在手掌中敲了敲,“行了,我們別玩虛的了。咱們跟皇權嫡位,大鄭王座,真金白銀,打了半輩子的交道,一向實誠,這個時候就別玩虛的了。我來是想告訴你,太子的位置坐不了幾天了,如果你還算明白,就不要跟著他往死路上走。哦,其實你現在已經和他撇清白關係了,既然退出來了就是難得的福氣,就要珍惜,別再鑽回去,跟著文湛一條道走到黑。”

我倒樂了,“三王爺,不是我說你。就你這話,從小到大我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