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這棟公寓的施工質量明顯不過關,張均就發現牆角處出現多處裂紋,天花板有明顯受潮發黴的痕跡,瓷磚大片脫落。
他搖頭道:“這房子建得也太差了。”
童海川冷笑:“這還算好的,有些小區根本沒人敢住。”說著,他面露哀傷,“這個位置,以前就是那對老夫婦居住的地方,現在已經蓋上樓了。”
張均拿出煙,遞給童海川一根。他輕輕抽著煙,沉默下來。
童海川狠狠吸了一口,道:“我也知道這案子恐怕難以查出什麼,但就是不甘心!”
張均慢慢踱了一會步子,而後他走進了電梯,而且沒讓童海川跟著。電梯“吱嘎吱嘎”地響著,搖搖晃晃地落入地下儲藏室通道。
昏暗燈光下的環境,充斥著嗆人的黴味,通道兩側是一座座小鐵門。他慢步走著,雙眼仔細地觀察四周,希望能透過佛眼發現異常。
不過他失望了,看遍四周,也未能有什麼發現。十分鐘後,他準備離開之際,目光卻被水泥牆面上的一塊水泥疙瘩給吸引了。
牆面本該是平整的,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他走近了,透視之下,就發現那水泥疙瘩下面是一小截被打碎的指骨,只有半個指甲蓋那麼小。
之所以一眼就認出這是指骨,是因為他對人體構造太清楚了。而且,當他透視這指骨的時候,左眼隱約看到一副副畫面。
那是一個漆黑的凌晨,屋內的一雙老夫婦已經入睡了。一條黑影熟練地用鐵絲開啟房門,摸進了室內。他躡手躡腳地開啟了煤氣,並關掉了安全報警裝置,這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沒多久,老夫婦就在一陣胸悶的感覺中醒來。他們似乎意識到不對,卻感覺渾身乏力,喪失了自主行動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等死。
那位老先生顯然是位意志堅強的人,他將小指放進嘴裡,狠狠咬下,想要藉此讓自己清醒過來,從而挽救自己的妻子。
可惜他失敗了,一截小指被生生咬斷,他依舊站沒能站起來。很快,老夫婦雙雙斃命,死不瞑目。
後山石屋
張均眼角肌肉微微顫抖,他左眼眨了一眨,目光似乎穿越了時空,再一次捕捉到那個開啟煤氣的黑影。黑暗中,他三角眼裡充滿了兇光與貪婪。
隨後,他又看到黑影的脖子上有一大塊巴掌大的紅色胎記,上面長滿了黑毛,異常醒目。
此刻,他緩緩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眸中閃過一縷寒光。
“謀殺!”他喃喃道,又給自己點上一根菸,在心裡把謀殺的經過思索了一遍。
很顯然,殺手用煤氣毒殺老夫婦時,那位老先生為了求生咬掉自己的手指。卻不知什麼原因,指骨居然出現在水泥塊內,並被張均發現。
“冥冥之中,難道真有天意嗎?”他心中凜然,狠狠吸了口煙,然後乘電梯返回地面。
童海川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一見張均出來,就問:“兄弟,有發現沒有?”
張均沒有回答,只問:“你有沒有能力指揮天雲縣的警察系統?”
童海川立即道:“可以,天雲縣的政法委書記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是鐵哥們,他一定會全力幫我。”
“這就好,咱們去見一見你的老同學。”張均淡淡道。
出了公寓樓,兩人驅車來到天雲縣公安局。童海川半路就打了電話,所以公安局長卓斌已經派人在外面等著。二人一到,就被請到了會客廳。
卓斌的年紀和童海川差不多,身材更高一些,眉濃大眼的很有氣勢,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他似乎是個豪爽之人,見面就大笑道:“老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童海川笑道:“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小子啊?怎麼,當上局長就不認老同學了?”
二人互相打趣了幾句,童海川介紹道:“這位是我從上面請來的刑偵高手,張警官。”
同屬警察系統,卓斌對張均倒很隨和,道:“老童可是很少夸人,他說你是高手,你就一定是高手。”
張均淡淡道:“高手談不上,懂點刑偵而已。卓局長,我就不繞彎子了,和老童過來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卓斌看了童海川一眼,問:“還是那個案子?”
童海川點點頭:“這個案子不破,我心中難安!”
卓斌搖頭:“這種案子,查起來太難了!老童啊,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以前不是沒幫過你,不也是毫無收穫嗎?“
張均道:“卓局長,我已經有了線索,只要你肯幫忙,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