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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莊周一驚,不知華彩衣為何會如此說,世間到處是佛教信徒廟宇,卻不知為何會說大乘佛教已經衰敗,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華彩衣早已看出,一聲冷笑,說道,“天台、華嚴、法相、禪宗、密宗和淨土宗,這六大宗派又可以分為三大系統,天台、華嚴、法相、禪宗,雖然奉釋迦為神,但也重自修,其修行要訣不離心空二義,可以劃為一個系統,其中天台、華嚴、法相又一向是大乘正統,禪宗因為不立文字,教外別傳,被視為異數。密宗也是傳自天竺,因為吸收婆羅門咒語而成,又稱為真言宗,在雪域和漠北最興,世之所言喇嘛教者就是,可以看著是一個系統。”

“至於淨土宗,卻又可以看著是一個系統,此宗主要是說,如果人相信阿彌陀佛,並不斷口唸南無阿彌陀佛,死後便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南無阿彌陀佛天竺語中即皈依無限生命無限光明的覺者之意。大乘前幾個宗派雖已把釋迦牟尼奉為神明,但也說必須經過苦修才能得救,因此視淨土宗為異端。禪宗六祖慧能曾說:東方人造罪,唸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唸佛求生何國?凡愚不了自性,不識心中淨土,願東顧西,便是說的淨土宗。然則淨土宗易信易行,不須刻苦修行,只要開口唸誦南無阿彌陀佛,便能往生西方樂土,老少咸宜,何樂不為,異端漸成為正統。時至今日,天台、華嚴、法相三宗幾近絕傳,禪宗弟子也念阿彌陀佛,可謂名存實亡,除了雪域密宗根植深厚,綿延不絕,今日神州,可謂只有淨土一脈,便是禪宗,也已經禪淨兼修,雖是遍地信徒廟宇,但都不過是口中唸佛,卻不知修行真義,又有何用。”

她頓了頓,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著說道,“這些人已是早就不被看著是修者了,可以略過不提,但當時避居世外的門派卻也終究沒有逃過天地元氣漸薄的影響,像我素衣軒,便已有三百餘年沒有出現過金丹級的修者,其他門派也大抵如此,實力大是減弱,而氣宗傳承的還素真訣,歷來成就最高者也不過是金丹期,對天地元氣的依賴遠不如心宗和劍宗來得 高,故而天地元氣雖然減弱,所受影響卻相對來說並不大,三宗宗主之間的實力開始迅速拉近,遠不是之前相差好幾個階位的情況,而且氣宗對資質的要求一直沒有心宗和劍宗來得嚴格,故而弟子眾多,素衣軒內大部分人倒是氣宗弟子,數量上的優勢又彌補了質量上的不足,氣宗逐漸開始可以和其餘兩宗抗衡,現在你明白了吧,至於其他的想必也用不著我說了。”

華彩衣住口不說,莊周自然明白她意中所指,本來劍宗和心宗各有看法,但實力均衡,也就維持了一個比較穩定的局勢,而現在氣宗強大起來了,自然也要有自己的看法,這樣原本的平衡就被打破,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才能重新形成一個比較穩定的平衡,而自己來的時機,卻是比較湊巧,剛好是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還和鍾毓秀這樣一個關鍵人物關係密切,也就難怪華彩衣如此在意自己的態度了。

莊周不由苦笑起來,雖然自己和鍾毓秀有那種關係,但說鍾毓秀會對自己言聽計從可就未必,他淡淡的說道,“我一直很奇怪,你似乎早就注意上我了,卻不知是什麼事情讓你把目光放在我這個無名小卒身上。”

他想起當日華彩衣飄然而至的情景,卻覺得當日之事似乎並不像鍾毓秀所說,素衣軒上下晚間多是靜坐練功,少有人走動,華彩衣忽然出現已是有些奇怪,竟然還來到自己那裡就更奇怪,至於鍾毓秀所說華彩衣是為裴雪裳而來,顯然也是頗值得推敲,以華彩衣的地位要知道裴雪裳的行蹤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當然不會不知道裴雪裳早已經離開,如此說來,華彩衣當日出現,分明是為自己而來,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撞破了自己和鍾毓秀之間的關係,情況發生變化,這才飄然而去。

莊周進入素衣軒以來一直困於名為柴房的別院,前後交流的也就只有裴雪裳、鍾毓秀、釵兒和華彩衣四人,和裴雪裳之間根本就算不上交流,只是一方傾訴些女兒家心思罷了,至於釵兒,卻也是一問三不知的,他所得情報全靠鍾毓秀,此刻和華彩衣所說一印照,莊周就覺得當日鍾毓秀顯然是在刻意誤導自己,雖不知鍾毓秀的圖謀,卻也讓他大感警惕。

華彩衣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色彩,淡淡的說道,“錐處囊中,其鋒自出,雖然公子極力掩飾自己,但公子身上暴露出來的問題實在是太多,卻也由不得我們不重視。否則你以為軒主為什麼會把你留下來,又讓裴師姐每日給你送飯,這種事情普通弟子難道不能做麼?”

聽華彩衣如此說,素衣軒竟然早就注意到了自己,莊周心中即是得意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