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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用雙手託著腮,心情複雜地望著眼前的紅髮美女。

那時的狼狽,似乎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號稱白鳥的她,仍像一隻高傲的天鵝般優雅而又從容。雖然被火燎去的長髮不可能這麼快就長出來,但格芬尼只是簡簡單單地用頭帶一紮,就讓這半長不短的頭髮非但不顯突兀,反而多了幾分清爽和利落出來,讓她的人,也顯得彷彿年輕了幾歲。

若非知道她與吉安盧卡和傲獅之間那扯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包光光怎麼也不會相信眼前的美女,已經是三十大幾的人了。

畢竟在這裡,可沒有什麼粉底面霜的,去給你描繪眼前那虛幻的幸福。

“要不人怎麼總說,美麗這玩意,就是三分養七分捯飭;純靠底子好,兩年半就歇菜了……話說回來,要不要向她取點經呢?近水樓臺,沒道理放過啊!”

他這邊想得出神,渾沒覺察到他臉上的肉,已經被手揉得揪了起來,乍看上去就像個十八個褶的大包子。

雖然格芬尼不可能知道包子是什麼東西,但抬起頭剛好和老包對了下眼的她,還是忍不住笑噴了,一時間什麼風度,什麼矜持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在她看來,眼前的這一幕,比專業小丑的表演還要可笑(在大陸上,小丑的地位並不比吟遊詩人低到哪去,甚至還可能更高),畢竟她去看錶演,心裡都是有了準備的;不可能出現這種冷不丁的“笑果”。

“或許,那女人就是因為這個,才一直跟在他身邊吧……”想到潔西卡這個小她近十歲的宿敵,格芬尼的眉頭,便條件反射般地蹙了起來。

一般說來,以這二人的年齡差似乎不應該結怨才對,但實際上,二女無論是地位、美貌、武力等諸多因素都極為相近;因此在大陸的上流社會中,總有人把她們倆拿到一起說,並且樂此不疲。

被人說得多了,身為當事人也難免存了攀比的心思;這就好像上屆的選美冠軍,遇到了本屆的冠軍,總要互相別別苗頭的,甚至好幾次,都發生在頒獎的現場上。

第一次交集,相互間感覺就不怎麼好,後來更趕上格芬尼“情變”,反應“激烈”了點,於是兩女就這樣對上了,直到現在。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女人之間無論是情誼還是仇恨,通常都要比男人之間來得更快,也更加直接。

……

……

兩人這一對眼,屋裡的氣氛就變得古怪了;後來還是包光光先吃不住勁——畢竟一個“慘,無人道”的正常男人,被美女這樣盯著,還是很有些壓力的。

尤其是這美女,還是絕對碰不得的那種。

包光光又搓了搓臉,也不知是要擦去臉上被噴到的唾沫星子,還是要藉機掩飾了一下翻湧的血色:“呃……你看到哪了?”

先前格芬尼看著的,正式他在會議上發言的記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幾乎老包所有的文案,格芬尼都會很仔細地看上幾遍——好在裡面都是些礦工轉正以及會員等級待遇之類的東西,算不上什麼機密,包光光也不在乎她看。只是那種帶著審視的眼光,讓他心裡頗為忐忑。

“有個問題。”格芬尼也恢復了常態,指著記錄上的一條道,“瞧,這裡……為什麼本地員工,與‘外來打工人員’……唔,是這個詞兒沒錯;他們之間的待遇還不一樣呢?”

“很簡單,因為本地的礦工,基本都有家要養,消耗大,自然要有所補貼了嘛。要不怎麼說,我們的管理是‘以人為本’。”包光光眨眨眼,洋洋得意地說。

他當然不會明說這是在人為地,把礦工分為兩個階層,好最大限度地起到分化效果;到時候外地人眼饞本地人的待遇,而本地人,要保住自己利益的同時,也會埋怨外地人搶了自己的就業機會,矛盾自然而然就產生了。

只要透過待遇的變化,將這矛盾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就能利用其做不少事;最起碼他們互相掐,就不可能聯合起來造反了不是?

這種手段,在那邊都是用臭了的,不但本地人外地人分,城裡人和鄉下人也分;用的,不過是“戶口”這麼個老包幾乎都忘了是什麼樣子的小本本。

“可是你曾經也說過,”格芬尼提出了疑義,“人不患寡,患不均;這樣子分的話,那外地人一旦不服鬧起來怎麼辦?”

“鬧不起來的,”老包笑眯眯地說,“有困難的話,可以直接提出來嘛,我們再開會研究……畢竟法規這種東西,沒有一開始就完全合理的,總要經過多少年的磨合;再說了,就算剛開始是完美的,世道還在變呢,法規又豈能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