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的不屑,是他的自以為是。
認為對面的兩人,一定是暴發戶,是什麼都不懂的棒槌。
自古狗眼看人低,店員的自以為是,來自於他對錶現的判斷。
秦大廉大腹便便,油光滿面,形象的確不怎麼樣,如果不開他的賓士,看起來就像食堂大廚,根本就不像有錢人。
雲極衣著普通,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更不像油頭粉面的富二代,他和秦大廉站在一起,的確像是一家窮了多年,一夜暴富的暴發戶。
以雲極的耳力,早聽到了店員之前的腹誹。
店員的自以為是,雲極實在懶得理睬,直接報出了所需的要藥材。
“看來你很懂得藥材藥理,那就準備抓藥吧,聽好了,我要的參,是百年份的深嶺野山參,熊膽,是雪域白熊膽,麝香是九齡香臍子,太歲要千年份,燕窩為金絲血燕,靈芝至少是百年以上的棺材菌。”
雖然依舊是六種藥材,但是比起之前的稱呼可天壤之別,聽得櫃檯後的店員一愣一愣。
“香、香什麼臍子?棺、棺材?我們這是藥局,不賣棺材!”店員結結巴巴的說著,心虛了起來,他根本就不懂雲極所說的藥材是什麼。
還以為千年老店裡的店員有些見識,不料連報出的藥名都聽不懂,雲極也是有些無奈。
“我們來你藥鋪買藥,什麼買棺材!會不會說人話!”秦大廉沒好氣的說道,棺材這種不吉利的詞彙他最是在乎。
青年店員強撐著氣勢狡辯:“我們這本來就沒有什麼臍子,更沒有棺材賣,你、你們是來搗亂的吧!”
“人家說的是棺材菌,也就是血靈芝。”一旁走來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之前的店員立刻點頭哈腰的稱呼店長,滿臉通紅尷尬不已。
西裝男人歉意的對著雲極和秦大廉笑了笑,比了個請的手勢,說:“二位所需要的藥材太過名貴,外局不出售,請跟我到內局購買。”
店長帶路,當先走進了大廳中間的走廊,原來這所藥局不僅有中西之分,還有外局和內局的區別。
“還有內局?一定是賣好藥的地方了。”
秦大廉一聽不用在外面抓藥,頓時臉一沉,對那青年店員吼道:“原來你也不懂啊,不懂你跟我裝什麼大瓣蒜!還出門左拐超市有售,一會我就把左邊的超市買下來,貼上你照片,別人隨便進,就不讓你進,信不信我用超市封殺你!”
買藥的時候,什麼都不懂的客人自然不敢和抓藥的呼喝,一旦人家手底下做些小動作,這藥效可就不準了。
現在不用在這櫃檯買藥了,之前的排擠,秦大廉又不是聽不出來,頓時反擊,一頓臭罵,把那青年店員罵得一聲不吭。
聽見秦大廉在罵人,雲極頭都沒回,走進走廊,不多時被讓到走廊盡頭的另一間屋子。
這裡也是抓藥的地方,比起前面的大廳要小了很多,只有兩個店員,穿著白大褂,手腳麻利的收拾著藥櫃。
進門之前,雲極看了眼走廊外。
外面是扁鵲藥局的後院,挺大個院子,院子裡還有一個小池塘,旁邊是涼亭,四周栽著樹,還有一座古香古色的小樓。
小樓仿古,木窗木門,飛簷如燕,輕盈欲飛,猶如禪房般雅靜,時而飄起一縷藥香。
看到小樓的同時,雲極也聞到了藥香,鼻翼動了動,若有所思的瞥了眼木樓的方向。
木門半開,看不到屋子裡的人。
但能確定,木屋裡有人在熬藥,而且是一些極其珍貴的藥材。
“這就是內局啊,看起來不太大嘛,你們扁鵲藥局的藥材都保真是吧,可別賣給我們假藥。”秦大廉的聲音傳來,雲極收回目光。
“您放心,我們扁鵲藥局可是千年老店,在這裡購買的任何藥材我們都保真,而且假一賠十。”
店長始終面帶微笑,解釋道:“我們扁鵲藥局可是神醫扁鵲的正宗傳人,扁鵲藥局從大宋開張到現在,從沒有賣出一份假藥的記錄,老祖宗留下的基業,我們看得很重。”
“真是大宋傳到現在的老店啊?扁鵲那老頭在大宋的時候就是神醫了吧?”秦大廉好奇的打聽著,聽得雲極一陣無奈。
剛要說明扁鵲不是大宋人,而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名醫,不等雲極開口,就聽那位衣裝革履的店長點頭說:“您算說對了,扁鵲老爺子在大宋就是家喻戶曉的神醫,給皇帝都看過病,要不然這金字牌匾也不會成為我家的傳家寶啊。”
原來這位店長也就懂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