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正在破碎,正在腐爛,每一秒鐘都是垂死掙扎的感覺,難受到了極點。
夏雷輕輕拈動銀針,一點點加強刺激穴位的強度。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日本女人已經是渾身冒汗了,眼眸中再也沒有剛才的戾氣與囂張,有的全是痛苦與恐懼。她確實受過嚴酷的疼痛訓練,忍受痛苦的能力也遠非常人所能比擬,可夏雷的這種手段卻不是她所能忍受的。那種每一秒鐘都在經歷死亡折磨的感受無法形容,她的心理防線也在快速崩潰。
“這才只是開始。”夏雷繼續拈動銀針,增加日本女人的疼苦的同時說道:“你也看見了,我有一大把銀針,這才給你紮了一根,你能想象我將它們全部紮在你身上會是一種什麼感受嗎?你會生不如死。”
日本女人已經生不如死了,她的嘴唇顫抖著,“你……停下。”
夏雷鬆開了手,“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也是審問的開始。
“澤田芽衣。”日本女人說出了一個名字,眼前的青年讓她感到害怕,剛才的經歷她連想都不願意再去想一下,更別說是重新經歷一次了。
夏雷說道:“澤田芽衣是吧?你聽清楚了,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你也應該慶幸我和天音都沒有受傷,所以你的罪行最多判幾年。幾年之後,你可以開始你的新生活。可是如果你不配合,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又指了一下申屠天音,“而她,可以讓你在華國的監獄裡蹲一輩子。”
申屠天音在旁邊幫腔,加強心理攻勢,“與我們合作,你可以收到申屠天風沒有付給你的錢,另外我也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在出獄之後不用愁下半輩子沒錢養老。申屠天風那種人,不值得你為他賣命。”
一邊是自由和下半輩子的富足生活,一邊卻是失去所有,無論是誰在面對這種選擇的時候,其實都不難做出選擇。
“你們……”澤田芽衣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你們要我怎麼做?”
夏雷說道:“告訴我們,申屠天風是怎麼請你來殺我們的,還有,你們交易的細節。”
澤田芽衣還沒有開口講述,申屠天音卻機靈地掏出了手機,開啟了拍攝的模式。房間裡雖然有裝監控攝像頭,但有些內容卻是不宜交出去的。拍下最重要的內容,也就足夠了。
澤田芽衣卻沒有立刻回答夏雷的問題,而是說道:“申屠天風還沒有支付我尾款,殺你們,他需要付出五百萬的代價,他只支付了兩百萬。我給你一個賬號,把錢給我,我就與你們合作。”
夏雷看了申屠天音一眼。
申屠天音卻沒有半點猶豫,“他欠你三百萬,我給你五百萬,賬號給我,我立刻給你轉賬。”
“你說過給我五倍。”澤田芽衣說道:“不過我不貪心,你給我一千萬,然後你要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五倍不現實,澤田芽衣並不傻,要太多反而什麼都得不到。
“給我賬號。”對申屠天音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一千萬,零花錢而已。
澤田芽衣說了一個瑞士銀行的賬號。
夏雷說道:“天音,先只給她打五百萬,事成之後再給她打剩下的五百萬。”
澤田芽衣並沒有出聲反對。
申屠天音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便完成了五百萬的打款,隨後她將打款的回執簡訊遞到了澤田芽衣的面前,讓她看了一眼。
澤田芽衣看到回執簡訊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兩年前申屠天風來到日本,他出手大方,結識了不少黑幫人物。他的目的是尋找可以為他做事的人。後來他透過中間人認識了我,我收了他一筆定金。他要幹掉的人就是你。他告訴我等他的聯絡,機會到了就幹掉你。我在東方重工放了炸彈,可是失敗了。之後他讓留在華國,繼續等機會,直到……”
澤田芽衣慢慢地述說著,申屠天音則用手機將她的講述拍攝了下來。
澤田芽衣講述完畢,接著又說道:“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以為這一次一定會成功,卻沒想到……”她看了夏雷一眼,如果不是夏雷,她肯定就成功了。
夏雷說道:“申屠天風讓你在這裡下手,得手之後你會這麼做?”
澤田芽衣說道:“他給了我一部手機,就在我的褲兜裡。他讓我完事之後給他打電話,他會來這座小島上處理善後的事情。”
夏雷說道:“給他打電話吧。”
澤田芽衣說道:“你把我捆成這樣,我怎麼給他打電話?”